那个时候我发了多大火,心里就有多高兴,可高兴的同时我又忍不住的害怕,万一我真的死了怎么办?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麻木到看淡生死,可事到临头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害怕死亡。
原来我从未走出那黑黝黝的深渊,只是有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那光好亮,亮到我以为深渊早已被它埋葬,却在它离开时才发现原来我依旧站在边界。
只有一步之遥。
我知道这盘棋对所有人的意义,阿奇尔这个人和那傻逼天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放任他把那些人放出来,那主神和姐姐们费尽心力稳定下来的三千世界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而这老逼登曾获奇遇,只有比他强的人自爆才能弄死他。而在所有比他强的人里面,只有我能无限复活。
捋清了这一关系,我突然明白了主神他们的意图。
在我自爆的时候把牠放出来,我自已代替牠躲进血脉里,让牠和阿奇尔同归于尽。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难度和危险性是无法估计的。
至少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骗过两个阴险毒辣的老阴比。
我又不是那专攻脑力劳动的人,用脑太多是会掉头发的。
但生命在于运动,作死在于尝试,我天天绷紧神经连觉都不敢好好睡,唯恐不小心说了句梦话暴露了布局。
于是我终于活成了自已最讨厌的人。
……
墨染的出现是我没想到的。
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异常惊讶说好送个奸细过来,怎么弄了个精灵王来陪我送死?
是的,我见过她,在两亿年前,我刚入空管局,她刚成为道具的那一年。
再听胤渊说这位暗恋我,还是近两亿年……
震惊了家人们,何德何能,多惶恐啊我。
就一面,就见了一面,至于惦记我两亿年再顺便陪我送死吗?!
我不知应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属实是没经历),我选择了逃避,她不说我就当做不知道……但是不行啊,我总不能真带着她找死吧?
我死了或许还能活,那她呢?
人死如灯灭,我这盏油灯能重复点燃,她呢?她那小破灯是一次性的啊!
于是我和胤渊商量了一下,设了个局,本意是让她看清我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纯纯神经病)的真面目,再让她知道我知道她的目的,我讨厌她,再把她赶走。
抛开那几个二货不谈,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她破碎的神情我看在眼里一切都在顺着我的计划进行……
进行个屁!
妈的这家伙是什么毛病啊,非得找死是吗?!都踏马的这样了还不走,居然跑去融合血脉了?!
我他妈#@%&*****!
没法子,我只能再想个法子在事发当天把人支出去……
灵魂碎片掰一下好疼的(?ω? )
好在,这两个老阴比都自信一切尽在掌握中,没在意我这个伪装起来的“小透明”,也没在意这些小插曲,甚至对“不经意间”促成这个结局的我赞赏有加。
我成功了。
我骗过了所有人,我操控人心制造了世界末日,我小心伪装引出了躲在阴影里的野心家。
他以为大局已定,牠以为手到擒来。
但牠们都消失了。
在我生日那天,我以死亡为火,亲手为自已点燃了一场名为自由的烟花。
牠们眼里的震惊怨恨我清晰可见,那是对我行动力最好的赞扬。
……
我以为我是成功了的。
……
当我挺过无边苦痛于泥潭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