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光听江二丫头教那孩子读书了。”

“哎哟,那咋办,长那么高去读一年级?那不得被人笑死!”

“话说……你们知道春蝉姐儿怎么死的吗?真是犯了事死在牢里了?”

“……”

听到这儿江冬月皱了下眉头,踩着高跟鞋往花坛另一边走,“各位婶子,吃完晚饭在这儿唠嗑呢?”

“……”

“冬月啊,呵呵,你下班这么早呢?”

“不早,就是最近天黑得晚,各位婶觉得我回得早,”江冬月掖了掖挎包,直接道:“我姐离开出走这事也有些年了,她出了点意外没挺过来。孩子我接回来对他也没别的期望,平安健康长大就行。”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嘴角噙着笑:“各位婶应该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要带个小的讨生活不容易,你们就别在背后嚼我舌根了,不然哪天我过不下去吞个药夜里死谁家门口都不一定。”

“你……”几个婶子听得瞠目乍舌,没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女人如此伶牙俐齿。

江冬月礼貌地顿了顿首作告别,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除了姑姑和姑父,她没和谁明说过江春蝉的死因,但街坊邻居多少能猜到不是什么好死法,一传十、十传百,传了不知道几个版本。

人死后就没有了尊严,也无法讨回尊严,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江冬月在家门前整理好仪态,换上笑脸推开了门。

饭菜的香味与男孩的呼唤一同朝她涌来,暖和得如同在沐浴三月的阳光。

“嗯,小姨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