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月眨着眼,没想到她脑袋瓜子这么灵,一时间反倒不敢再问了。
“你那个暧昧对象?”小婷追问。
见江冬月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又继续猜:“昨晚那个对你大献殷勤的油头男?还是那个高领毛衣小帅哥?”
江冬月并未回答,只继续问她:“怎么办?”
小婷见状总算没再继续追问,直白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尽早和这个人绝交啊。这算哪门子朋友,管天管地的,这是和他交朋友呢,还是进监狱?”
“江姐你听我的,赶紧麻溜的把这人删除拉黑一条龙,以后见到了远的绕路走,近的抄搬砖砸他脑袋瓜!”小婷越说越激动。
江冬月陷入沉思。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远离江迟,他是自己唯一的家人,放弃什么也不能再放弃他。
再者,她真的能离开吗?
自己已经得到过一次失败的经验了。
小婷继续输出自己的观念:“人与人之间肯定是要互相尊重的,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就必须得按照你的喜好来,那样是在处对象吗?分明是在操控傀儡。”
“不是处对象……”
“哦哦,我说错了,是交朋友。”
“江姐,不蒸馒头争口气,这种人就得套麻袋打一顿后彻底断交!”
“……”
江冬月默了默,道:“午休吧,我有点困了。”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但更多的是对于当下境遇的麻木。
如果自己在两人关系再续前就发现婚礼这事存在的端倪,她会和江迟大吵一架,甚至可能气到元旦都不想回去。
可现在她一句话都不想说,毕竟没有意义可言。
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小时,身体总算有了点生气,下班后江冬月接到了江彤的电话。
电话里提到了明天小学就要期末考试了,问她寒假怎么安排江迟。
江冬月道:“我会把他接到湖州,过年了再一起回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彤闻言心里喜悦:“我就说家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他知道错就行了,我们当大人的别太计较。”
江冬月揉着太阳穴应了声“嗯”。
“今年过年得回趟村里,你几个伯叔想修祖坟换风水,顺便商量一下你爷那套房子怎么分。”江彤继续道,语气透露出几分愤懑。
江冬月愣了愣,轻笑:“我回去能说什么?”
她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二老生有二男一女。她那个小叔在两个老人的溺爱中长大,人被养废了。小时候偷鸡摸狗,大了去偷人家老婆,早些年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在斗殴中被活活砍死了,也是因为这事她爷爷很快也病死了。
看来她爸去世后,这些堂伯堂叔就盯上了空出的房子。
他们看就剩一个江彤和江冬月,觉得两个女人没资格继承。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
“不争一下真是什么也没有了,大姑要那破房子也没什么用,我是想给你争。”
江彤听出她话里的自嘲,也是对这些人的行径咬牙切齿,她说出自己的考虑:
“你一个人带小迟压力大,后面小迟还要结婚生子,花销更大了,而且你要是结婚了再费力去帮小迟,亲家那边肯定有意见。这房子这地皮转到你名下,你不住以后可以给小迟住,就不用那么难了。”
“……”江冬月抿紧了唇,如鲠在喉。
虽然自己从未得到过爷爷奶奶的喜爱,可有这么一个姑姑始终惦记着她,她很感激。
良久她开口道:“我知道了,我过年会回村里的。”
江彤见她答应,总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