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是在希望中诞生的小孩,是姐姐留给她的礼物。

她不可能不爱姐姐的孩子。

她不能摧毁这份希望。

命运使然,两根红线还是交缠到了一起。

江冬月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表。

离1月1日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江迟13岁的生日早就过了。

也许,他想要的那份奖励不过是自己的生日礼物。

不知为何江冬月顿时泪如雨下。

0117 收网

“哎,那个福旺巷的女人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12月中来的救护车,抱回来时我看到瘦得跟只小猴一样,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还活着。”

“说明这孩子命硬,以后不是什么大灾大难死不了。”

“命硬的人都克父母,那女人不是没丈夫吗?”

“丈夫没有不耽误人家谈对象啊,怀着孕呢都有男人上门帮装电灯泡修水管。”

“啧啧啧,看来不是寡妇是不知道孩子爹是谁啊。”

“……”

巷子口的档口一早就成了一群碎嘴妇女的地盘,谁路过都要被八卦几句。

站在不远处等摩的的女人刚生产完,身体还略带浮肿,臂弯里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

她听到了那些闲话却没有动,不能随便闹事,否则又得被赶出出租屋。

春花怀着孕时拿刀把魏家傲伤了,从监狱里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行李全被房东扔到楼下了,能用的也早就给那些楼里的娘妈拿光了。

现在租的地方是一个菜市场边的民房,卫生环境很差。

她低头对乖巧睡觉的婴儿笑了笑:“小迟,等你再大一点妈妈就出去工作,到时候就可以换新房子住了。”

这段时间春花花的钱都是从姐妹们那儿借的,以后还得还。

今天出去打算看看能不能在酒吧门口碰到几个老熟客,求他们给点钱。

她也不想带着孩子,可没人帮她照顾。

半小时后春花到了酒吧门口,蒙着脸蹲守了两个小时倒是碰到几个熟客,可没一个愿意白给钱。

她去了后门,久违地遇到了那个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春花有些难以置信。

自从几个月前她找他大哭了一场,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他不就人间蒸发了吗?

杵在后门的高瘦男人转过头望向她,眼神冰冷、陌生。

仿佛就不认识她这人。

春花却没细看,兴奋地上前:“你回来上班了?”

“这些天去哪儿了?”

“我跟你说神了,那个傻逼真犯事进去蹲大牢了!听说还是杀人,不过这人竟然敢杀人……”

“算了管他怎么样,只要看他过得不好我就开心,看到他爹妈不认他我更开心!这傻逼天天跟我吹他爸妈对他多好,其实呢他就是爸妈闹离婚心里不顺才跟我跑出来的,这会儿他杀了人,他爸妈终于能离了各自过了,哪像我爸妈快二十年了好得跟一个人是的。”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见男人一声不吭她皱起了眉:“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平时再少话也会嗯一声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脸看,她疑惑地问。

男人挪了挪鞋,话音很冷:“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春花大睁着眼叫,“你才是眼瞎了吧,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这张脸我化成灰都认得,你说我认错人。”

男人蹙了蹙眉,表示不满:“认识你的人死了,我不是他。”

“滚开,不然杀了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