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她捡起了那只老虎公仔扔进了行李箱里。
接下来的两周里江冬月按部就班地工作,下了班就回出租屋做饭、打扫,无事可做就找部纪录片看来助眠。
偶尔几次班主任姜老师打来电话,传达江迟最近的学习情况。
“小迟最近上课没精打采的,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也不理人……”
“江女士,小迟昨天和宿舍两个同学发生了争执……”
“这样下去不行啊,影响期末成绩就不好了……”
“江女士,还请你和这孩子沟通一下,没准他愿意把烦恼告诉你……”
江冬月不堪其扰,刚开始还会含糊答应两句,现在看到姜老师来电就说自己在忙或者干脆不接。
江彤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压力大,她也顺着说是,说快过年了事多。
江彤也不好再责问她对江迟的忽视,只是旁敲侧击地问她回不回来过年。
“看情况吧,要是那时不用加班我会回去的。”
“这么忙的吗,不要太辛苦……”
她和江迟就好像两条原本交错在一起的线各自回到了该在的位置,渭泾分明,互不干涉。
她怎么样都与他不相干,同样的他也是。
哪怕江冬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大块。
可这没什么不好的,缺失的部分可以用工作填补。
事情的转机在她收到了一份从桐塘市寄来的包裹后。
江冬月在快递驿站取到了这份迟到多日的快递,听说是路上车子侧翻了,好多快递都砸坏了,所以才晚了。
她打开包裹,发现除了一些女性的用品,还有一台诺基亚手机和一台屏幕破碎的智能手机。
智能手机她试了一下,还能开机,但是不知为何恢复了出厂设置,什么都没有留下。
江冬月想可能是这台手机里有什么重要的物证,警察拷贝完就恢复了出厂设置,不想让她看到。
不过诺基亚手机不但没坏且还有电,能够开机。
江冬月打开诺基亚,一段年代感十足的开机铃声过后一张合照映入眼帘。
是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两个人并没有互动,定定地看着镜头。
是……姐姐和江迟的合照。
照片里的江春蝉面容精致、气血尚可,并不像吸了毒的模样。
而江迟……这时候看着才五、六岁左右大,很瘦小。
江冬月心跳一滞。
果然,姐姐也不喜欢江迟。
江迟的诞生并不是姐姐所希望的。
不知为何,她竟然还有些同情起这个坏种。
也越发地抵触他成为自己的家人。
一个不在期许下诞生的孩子都会失去自己的家人,都会变得没有家人。
她不就是吗?
江冬月找到了相册,查看起为数不多的老旧相片。
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大了一号的T恤衫站在一群和他同龄的孩童中间,眼神漠然地盯着镜头,没有丝毫感情。
他旁边的小女孩张着嘴在哭,仿佛是被什么吓到了。
拥着两个孩子的班主任眉头紧皱,一脸的不高兴。
下一张照片似乎是班主任发来的,图片里小男孩静静站在黑板下,在他的脚下是大片的鲜血,还有一把带血的削笔刀。
可他身上完好无损,不像受了伤。
之后的照片男孩看起来更为稚嫩,脸上还是没笑容,站在一边的女人笑得勉强。
……
女人给男孩庆祝了生日,蛋糕太小只插得了一根蜡烛,他嘴角有伤口,手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