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压下了,她不能接受失去最后的家人。
江迟是恶魔,那她是什么?
把恶魔亲自接到身边的她,纵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伤害他人的她,包庇其罪行的她,又有多清白?
这种认知让江冬月不能接受,泪水不断从她的眼眶涌出:“不……不是那样的……”
江迟沉默下来。
两人一时间一个在哭一个在听,谁也没再说话。
能说什么呢,不过是互相说着伤人的话。
江迟现在能感受到她的难过与痛苦,但他并不会给予江冬月想要的情感。
她不再是简单的想要一个家人,她还想要家人的尊重、家人的关怀、家人的包容。
他就是只在臭水沟里长大的老鼠,给不了她这些情感的反馈。
他会的只有如同野兽一样和自己的雌性交配,让彼此在欢愉中忘却痛楚。
良久江冬月喃喃道:“只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家人呢……”
她想起儿时在村里经受的冷眼,想起过年时亲戚在饭桌上对妈妈的揶揄,想起爷爷奶奶对她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