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后是寂寞,寂寞过后,她感到了孤独。
她不由自主地捧起放在架子上的老虎公仔,轻轻抚摸着那对黑黝黝的眼睛。
那么浓稠的黑色,只有一个人有。
她不应该想起那个孩子的,毕竟他曾伤害过自己,他们之间隔阂着伦理。
可到了现在,她又能想起谁呢?
江冬月神情恍惚,抱着老虎公仔久久不松手。
那对黑色玻璃制成的眼珠闪过一丝红色光亮,却又很快泯灭。
后来几天江冬月又去警局和魏家傲交谈了几次。这家伙大概是受了刺激的缘故一直疯疯癫癫的,可江冬月还是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在江春蝉与其离家后他们二人就一路坐车到了桐塘市,手上的钱很快花光了,于是只能一起进厂打打零工。后来魏家傲跟厂里的工头打架,二人被赶了出来。
魏家傲哄骗江春蝉去夜店做服务员,江春蝉漂亮,一晚上小费不少。经理看她是个能挣钱的,就来阴的灌了酒把人送去给一个来消费的大老板睡了。
江春蝉醒后很崩溃,说想要报警想回家。可魏家傲哪敢让她报警,他是收过那经理钱的,怎么说都不能让她报警。为此他一顿好说歹说,以挣够钱就回家的名头劝江春蝉继续陪酒。
可没过多久更坏的事发生了,江春蝉一晚醒来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五六个男人,她被人轮奸了,最坏的是一个月后她检测出怀孕了。
这一个多月魏家傲和她没做过,这孩子是那些强奸犯的,江春蝉很崩溃,一度想要寻死,魏家傲把她拉了回来。
魏家傲陪同江春蝉想去做流产,可医院一看江春蝉没成年,连忙对他们说叫父母过来陪同,还想拨打报警电话。
两个人慌乱地跑出医院,无奈只能暂时留着肚里的孩子,这一留就是三个多月,江春蝉显怀了瞒不住了,被夜店扫地出门。
她又去洗脚城找了份工作,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得太苦,反而对肚子里的孩子催生出感情,想要留下孩子。
魏家傲拿不出钱又带不了她去流产,只能同意,耐不住寂寞的他背地里还会去点江春蝉以前工作的地方的公主厮混。
这件龌龊事瞒了几个月后被发现,江春蝉拿刀想杀他,但毁了他的容后被及时邻居发现报警了。
念在江春蝉怀孕,派出所只是拘禁了她几天,经此一遭二人算是真的闹掰了,开始分居。
魏家傲一个人在外待了半个多月,手头紧张下来找江春蝉借钱,没成想后者根本不念旧情,提着刀又要砍他,吓得他拔腿就跑。
再然后……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到了荒郊野岭外的一间茅草屋里,刚走出门就被一群警察包围了。
他们说他杀人了,尸块、凶器已经找到,人证物证全在,他就是凶手。
男人时而愤怒、时而癫狂,又时而痛苦地陈述那段过去。
过了很久,魏家傲咬着牙骂:“别让我看到江春蝉那个女人,否则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他被放出来后先回去乌市,可没想到还是被爸妈扫地出门,为了寻仇他回到了桐塘市,可那家夜店早已倒闭,他找不到江春蝉只能四处流浪,在湖州才算安定下来。
偷鸡摸狗的也能活下来,还给自己编排了个做小本生意的身份,骗骗学生妹。
“我姐姐已经死了。”女人面色平静道。
“死了……死了?”魏家傲脸部肌肉抖动,明显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死了,她怎么狠毒的女人,谁能杀了她?!”
他放声咆哮起来:“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把我害成这样怎么能说死就死!”
江冬月没理会他的疯狂,从探视间走了出来。
马警官走上前说:“魏家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