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呢?”
倒个垃圾也不用这么久呀……
“轰隆”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江冬月望了眼外头的天色,立即焦急地拿伞出门找人。
“大哥,你有看到我家孩子吗?”江冬月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语气慌张。
保安大叔抬起头,看到是她后有些疑惑:“你咋下来了?”
人都走了,还下来干啥?
“你看到我家小迟了吗!”江冬月重复,这次语气更急迫。
“啊,你说那小子?”保安大叔终于听清,“不是回家了吗?”
他压根没看人回没回去就进保安亭了。
听到他这么说,江冬月就知道这家伙又躲亭里偷懒了,她没再多问,拿着伞跑出了小区。
“啊,你说那孩子啊,我好像看到他往那边去了。”
“谢谢大姐啊。”
“……”
沿街问了一路江冬月总算问出个方向,连忙顺着路去找。
“怎么……怎么会这样……”
过了六分钟,她望着眼前的死胡同发愣。
大变活人?
从死胡同走出,江冬月心里浮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小迟不会是因为这几天自己太疏远他离家出走了吧?
想到这儿江冬月顿时心乱如麻,顾不得头顶掉落的雨珠,四处寻找起江迟的身影。
又找了半个钟,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远离小区,到了一处荒废已久的工地。
这里以前开有一家钢铁厂,后来城市规划整顿重污染企业就把这儿拆了。
江冬月看着河流对面的工地,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江迟就在这儿。
她踩着石头过了河,一头扎进大腿高的野草丛里。
毫无方向地找了一阵还是找不到,江冬月忍不住红了眼圈,嘴里呢喃:“小迟,小姨错了……只要你回来,小姨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不……不怀疑你……”
“沙沙沙”
突然,一阵异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人?
江冬月眼眸一亮,循声找去。
不多久,她找到了一棵歪脖子龙眼树,站在树后看到了苦苦寻找的江迟。
“小……”
呼唤到了嘴边却生生卡在喉咙。
只见男孩把不知从哪来的大鲤鱼扔在平坦的石块上,在江冬月错愕的目光中抄起边上的一块板砖对着鱼头狠狠砸下去。
鱼头一下被砸得稀烂,两颗鱼眼砸得迸飞而出,只留下空洞的眼眶。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极尽用力、毫不手软。
男孩低垂着头,眸光狠厉,是江冬月陌生的凶狠。
那眼神……
那眼神……与电视机里被捕入狱的杀人犯一模一样
只有狠与冷漠,没有丝毫温度。
难道……
“你家这小杂种也不是个好东西,等着吧,别哪天把你杀了都不知道!”
“你外甥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天真无邪。”
“……”
“不,不可能……”江冬月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呢喃。
她的小迟不可能是个坏小孩,不可能!
“砰!砰!”
江迟拍鱼的力度太大,鱼沫带着血溅了他一脸。
男孩恍若未觉,手下的力度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