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边哭边骂:“知舟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喝醉酒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说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那个死了爹妈,姐姐吸毒的女人!”

“妈,都让你别说这些话,这又不是冬月的错!”方思思急着维护朋友。

方知舟被吵得头疼欲裂,他甚至不确信自己撞见的那一幕是现实还是梦境……

忽然他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知舟!”

“儿子!”

“……”

方家注定今夜要无眠了。

……

江冬月是做噩梦惊醒的,梦里所有人都在指着她的鼻子嘲笑她、谩骂她,说她是扫把星、天煞孤星。

甚至与她交好的朋友在得知她的家事后都渐渐远去。

“不要!”江冬月尖叫着坐立起身。

“小姨,怎么了,”江迟揉着眼睛在她边上坐起身,“是做噩梦了吗?”

江冬月立即转身抱住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呜呜呜,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只要想起那些人的眼神,她就觉得好痛苦。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承受,毕竟也不是没有经受过,可当这些人的脸在梦境中换成了思思、小芬她们几个后,她却感觉好可怕。

全世界都在孤立她,好可怕。

“小姨不害怕,不害怕,”江迟轻拍着女人的背,“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的。”

江冬月哭得声嘶力竭,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她。

她抹了把眼泪,发现是一串陌生号码,选择下床去接电话。

下床的时候两腿特别软,身体是熟悉的酸痛感,更奇怪的是这次她的……肛门有些疼。

但她接下来并没有空去怀疑身上的疼痛是怎么来的。

“喂,请问您是哪……”江冬月说话的声音很哑,带着哭腔询问。

“您好,是江小姐吧?我是知舟的妈妈。”那边传来方母同样哑涩的声音。

“阿姨?”江冬月对于这通电话有些意外,随即想起思思说的让方母来向她道歉,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冀,“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下一刻方母亲自打碎了这份期冀。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的孩子,无论是知舟也好还是思思也好。”方母直接且冷漠道。

江冬月愣住了。

那边方母还在输出:“相信你能看出来知舟对你是有好感的,但你家的情况实在是……就算知舟不介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不介意,毕竟谁也不想找一个家庭这么糟糕的女孩做儿媳妇。至于思思,她一直是个懂事的姑娘,昨天却为了你和我们大吵一架,实在让我很寒心……”

方母的话说得很明白。

一她不适合做方家的儿媳妇,二她会带坏自己的女儿。

江冬月抿着唇,眼泪已经克制不住地往下流,她凭着最后的自尊回道:“阿姨,我在酒桌上说得很清楚,我目前专注事业,并不考虑谈婚论嫁。还有,我大学没有把思思带坏,现在更不可能会把她带坏。如果您真的那么关心她,就请问问自己的良心,有没有哪一刻因为偏心儿子忽视了她。”

“你……”

“我话说完了,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江冬月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挂了通话。

“呜呜呜呜……”挂掉电话她就捂着脸小声抽泣起来。

“小姨……”江迟爬到床尾处,坐在那儿看着女人。

江冬月闻声转过头,看到男孩眼里的担心,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等待自己。

“小迟……”她立即走了过去,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