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自己的,她又走去江迟卧室,想帮小孩换四件套。

江迟已经昏昏欲睡了,可她一进门还是迷迷糊糊地坐了起身:“小姨。”

江冬月被可爱到了,过去揉了揉男孩的头,不太想换四件套了。

“小姨,你好香啊。”男孩的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抱着她撒娇。

江冬月笑了,捏了捏他的后颈:“什么香呀,沐浴露吧?”

“小姨,”男孩又使劲蹭了蹭,“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啊?”

“啊?”江冬月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事,有些吃惊。

江迟慢慢半跪起身,似有似无地蹭女人柔软的胸脯,悄悄汲取她的气味。

他的指尖弯曲揪着女人的睡衣,喉头滚了滚:“小姨,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江冬月皱眉。

“那些阿婆说得好吓人,周叔叔会不会……”

男孩的嗓音在抖,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江冬月一下心软了,回抱住男孩瘦弱的背脊:“不怕不怕,小姨陪你睡。”

两人并排躺在新换的床单上,纯色的床单像一片羽毛,驮着他们的肉体和灵魂。

江迟这晚什么也没做,除了趁江冬月熟睡捏了把奶子。

他从没像现在一样细致地看过江冬月的睡颜,越看越想一直独占。

男孩的指尖划过女人的脖颈,点了点侧面突出的血管。

这里缺了件东西。

怎么能少了项圈呢?

0070 狼狈

第二天到公司,江冬月就听小方说周柯明凌晨时醒了,今晚周家人将连夜把其转移到了首都第一医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上班了,公关部后续先由孙姐代管。

她点点头,反应不大,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在工位屁股还没坐热,孙姐拿了一叠文件走了过来:“冬月啊,这些都是MS昨晚发来的合作方案,你帮忙翻译一下,还有这些客户,都需要邮件回复一下,还有这些……”

江冬月抬头静静地看着孙姐,后者佯装气势:“看我干嘛,让你干些活很为难你吗?”

说完人就走了,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

“孙姐她怎么这样,还说不是在难为你。”一边的小方撇嘴吐槽。

见江冬月已经在整理文件,又说:“我来帮帮你吧,冬月。”

“不用,”江冬月抬手制止,“你忙你的就行,这些工作还好。”

实习那会儿公关部只有寥寥几人,要翻译的文件是这儿的几倍,她还不是坚持下来了?

小方还是不服,恶狠狠地道:“孙姐这是仗势欺人,等老大回来了有她好受!”

“不一定回了吧。”江冬月淡淡说道。

伤成这样,周家人肯定说什么都不会让周柯明继续在乌市工作了。

她说得太小声,小方没怎么听清:“嗯?你说了什么?”

江冬月没再说,只是回了句“没什么”,低头开始沉迷工作了。

她忙到很晚,部门其他同事都走光了才下班,中途江迟有打电话过来,她给小孩点了外卖,叮嘱其早睡才挂。

好不容易忙完,江冬月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下手机屏幕显示的北京时间:“这个点小迟估计睡着了吧?”

想到今早看到的小孩的睡颜,她撑着脸微微笑了笑。

幸福是具象化的,这句话渐渐有了实感。

收拾好桌面,江冬月提包打卡下班,可出了大楼,一辆黑色迈巴赫莫名其妙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绕路,里头的中年妇女适时摇下车窗高声问:“是江冬月江小姐吧?”

搭话者穿着一身名牌服装,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