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收了声,都向议事厅外看去,只见男人着一身墨绿锦袍,自门外的晨曦中,阔步前来,抬脚踏入了厅中。
众幕僚齐齐行礼,他道免礼,“诸君所议之事,我方才也听闻了。”
他只浅浅提了这一句,众人的兴奋又扬了起来。
其中一个姓余的幕僚一步上前。
“侯爷,不管此事真假,此番正是咱们的机会。”
“这几年,邵氏为雍王拉拢人脉,交结朝臣,有窦阁老撑腰,如今连地方大员都向雍王一党倾斜。偏生皇上爱重那邵氏才气,多有青眼。眼下他们只捏着无嫡立长的说辞,连番上书请求皇上侧立储君,又道雍王贤良,邵氏亦是清流文臣,储君之位别无二选,皇上难免动摇。”
余幕僚道,“但若是此番扈氏兄妹的事情坐实,邵伯举自己失宠事小,将整个邵氏乃至雍王一党的贤名齐拉下去,才是大事。皇上最是爱才,怎能见得堂堂进士就这么被人谋害?”
他说着,倒也有三分犹豫,“只是不晓得是何人传言?又意欲何为?但咱们... ...要不要查一查?”
众人也都有此顾虑,可却见侯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