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死有什么?区别?”
他说到这,见扈廷澜沉眸不言,忽又想起另外一人。
他越过众人问向杜泠静。
“静娘,你这位新夫君,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轻易信他。你怎么?不听?劝呢?你以为这权势滔天的陆侯爷,是与你青梅竹马长大的蒋解元吗?你未免太看轻了他。”
邵伯举笑了起来,越笑越是阴冷。
山间日光被层层密云遮挡,只?有猎猎山风裹挟冬日寒气盘旋不散。
杜泠静感觉有人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她自眼角看去,是那?位侯爷。
她亦如扈廷澜一般沉默,男人见她默默攥起了手,却她什么?也没说,亦没有再向他看来。
独向的目光在山风中飘忽,男人看着她默了一息,旋即低声?开口。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邵探花操心了。你当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他说邵氏是带了死士,这些?人豁出命去,说不定真能做成?些?什么?。
“但邵探花,要想破局全身而退,一来要把这些?人灭口,二来自己能脱身出去。”
他说着轻哼,“可惜侯府侍从再不济,也能在你的死士手下过几招。所以这两?件事你只?能办一件,你要办哪件?”
他的人手有限,分?身去杀了拂党众人,外面的侯府侍卫必会攻进来,以杀人之罪,陆氏将他们也都砍了,朝廷不会怪罪。若不杀拂党人,由死士护着全力一战,拼死脱身,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所为想要站稳脚跟,倒头还是彻底溃败。
邵伯举亦晓得自己在陆慎如手中胜算不大,尤其他提前一步,让人将他夫人拉了出去,侯府侍卫行事更不用顾忌。
但他道,“陆侯放心,我若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你也别想拿这些?拂党,去换荣昌伯府平安。”
他要挟,他是既要又要,但鱼死网破,陆慎如也别想讨到好?。
他说去,见陆慎如跟他点了点头。
山风将男人墨色锦袍下摆吹起,他道,“陆某还不想见血,不若,我与探花做个?交易?”
他道,“你伯父邵遵,要把拿拂党众人同他换人,你把拂党众人都给?我吧。但是,那?位黄姑娘应该是最紧要的人证吧?你伯父未必知道她,你可以留下,是杀了还是掠走,都由你看着办。”
他这话一出,拂党众人里,不免有人吸了气,黄姑娘更是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