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但是，江让人无比信服的嗓音，让莫阳昕，或者他任何一个病人，都不会感觉到敷衍。

莫阳昕没再说话，她确实需要好好想想。

过去，现在，未来。亲情，友情，爱情。

“能借我一本书吗？”

“当然，你要什么？”

“《时间简史》。”

人择原理有弱的和强的意义下的两种版本。弱人择原理是讲，在一个大的或具有无限空间和／或时间的宇宙里，只有在空间一时间有限的一定区域里，才存在智慧生命发展的必要条件。在这些区域中，如果智慧生物观察到他们在宇宙的位置满足那些为他们生存所需的条件，他们不应感到惊讶。这有点像生活在富裕街坊的富人看不任何贫穷。

医生们果然如院长命令的，没为秦川上太多的麻醉剂，因而秦川比正常的病人早醒了一个钟头。

病床前，莫阳昕手捧着翻的毛了边的《时间简史》，读的很认真。秦川勉强算才子，文学巨著都翻过一遍，但这类抽象的东西，他是从来品味不出好在哪里的。

手臂嘶嘶的疼痛，秦川却心情大好，张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人，这点疼算什么。

莫阳昕能够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想来也知道是那人醒了。

莫阳昕放下书，没有说话，秦川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中间隔了一块瓷砖的距离，但是短到伸手就能碰到。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莫阳昕因为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也不会觉得不对，我就是想要看着你，就是不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秦川是正常人啊，虽然有点疯狂，但本质没啥偏颇，被人看的时间太长，难免会脸红。

秦川假意咳嗽两声，把脸转了过去。

莫阳昕看着秦川小孩似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川也觉得自己好笑，隔了几秒钟，跟着轻笑起来。

“你这人反射弧怎么这么长。”

“所以，我才会隔了两年才找到你。”秦川的声音因为睡了很久，有点沙哑，还有点走调，莫阳昕以为他还有点糊涂，因为他说的，自己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