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她正遭遇入室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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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昂觉得自己是无法介入她跟瑾瑜的感情,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介入的那天,但是,他问自己,那晚她投进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贺昂,你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
瑾瑜手上的研究项目早已经结束,但是他一直迟迟没有回国,四个人住在同一个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晚她躺在血泊中的景象不仅吓住了他,也吓坏了瑾瑜。
瑾瑜来找他喝酒,眉头紧锁,他给贺昂倒满了酒,然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贺昂,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贺昂喝了口瑾瑜给他倒的酒,一时不小心,酒量不错的他被呛了下,浓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鼻腔,他伸手摸了下鼻子,说:“瑾瑜,她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瑾瑜不说话,贺昂看了他一眼,说:“你既然有了新女友,就应该多顾及那女孩的感受,你这样拖着不走,很不多。”
瑾瑜苦涩地笑了下,撑在吧台上的右手扣了扣太阳穴:“贺昂,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我以为有了小景就可以忘记她,但是忘不了啊,有时候一闭眼就会想到她,我在国内误会了她,我很生气,我生气她一年前不告而别,她不配我对她的爱,我让自己不要爱她了,但是贺昂,我只是太生气了,我以为自己不爱她了,其实我只是太生气了,我……”瑾瑜说不下去了,似乎他也觉得刚刚的话听起来多么滑稽可笑。
他问:“现在呢,还生气吗?”贺昂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多么无聊,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在他的观念里,瑾瑜和她的感情那么好,如果有了误会,不是应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一个独自去了法国,一个交了新女友。
感情这事,贺昂觉得自己果然不怎么懂,那个女孩跟潮歌,他又明显偏心潮歌,换句话说,他更不想让潮歌受到伤害。
所以瑾瑜跟她合回去也是好的,瑾瑜忘不了她,至于她,并不是个容易忘情的人。
贺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八婆了,从酒馆回来后居然想去问了她的意见,后来他想到这事,当时他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抽了。
他那天没有去问,不是他突然觉悟过来,而是何小景跟瑾瑜闹了起来。
然后第二天,何小景就走了 。
贺昂觉得清净,也不想再管这事了,当时他的心态是相当尊重潮歌的,如果她要跟瑾瑜继续在一起,他没意见,如果她要舍弃这段感情了,他更是没有意见。
这是作为朋友应有的态度。
后来他们没有和回去,感情出现了裂缝,的确难以修复,瑾瑜跟他说自己没资格对她要求继续在一起了。
哪有男人对觉得自己会没有资格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个笑话,事实只是瑾瑜他没有自信,害怕被她拒绝怕了。
叶瑾瑜从小到大一帆顺风,他跟潮歌的这段感情,应该就是他那么大一次摔的跤。
法国三年,他跟她相处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问自己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贺昂,你真没有一点心动吗?
她出事你会紧张,她遇到问题,你会想办法帮忙解决,她遇上开心的事,你也会感到愉悦,你把这种感情定义为朋友或是亲人之前的牵绊。
中国的春节,贺昂跟潮歌一块过,在人潮拥挤的唐人街买了素材,她借用他的厨房包饺子,她的厨技并不好,饺子下水后全都散了出来,最后一锅煮出来馅跟皮全都散了。
他跟她现在的相处也不像最初开始那么拘谨,她开玩笑说她跟他像不像亲人,他点头:“我一直挺想要个妹妹的。
她突然兴奋叫了起来:“硬币在我碗里,我放到饺子里面的硬币在我碗里呢。”
其实,贺昂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