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瑞士的街边的建筑衬着头顶上方的蓝天白云很有风味,想到自己没掉的这九年,遗憾便见针插缝溜进了心底。
“怎么不开心了?”瑾瑜一边伸手揉了下我的头,一边开着车,这里的街道很宽,路上车辆少,偶尔有几辆小车穿梭而过。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我说。
瑾瑜放在我头上的手没有移开,反而移到我额头上方的伤疤上,细细摩挲着,然后,他说:“以后慢慢问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扯嘴,对瑾瑜的话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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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复健室,瑾瑜用德语跟复健老师交流,我坐在边上玩手上的PSP,这玩意是瑾瑜买来给我解闷的,我已经玩了一阵,会玩的游戏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瑾瑜说,我躺了一年多,小腿肌肉中度萎缩,只有靠复健才能恢复。
刚开始我停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不过出院后,除了复健,如果我要移动下,只要动动嘴瑾瑜就会过来抱我,因为这样,心里的落差就减少许多了。
继续两个小时的复健,我累得汗流浃背,转头委屈地看向瑾瑜,瑾瑜想要过来扶我下,却被复健老师拦住了,我转过头,咬咬牙继续撑着扶手再走一小段路。
“潮歌,加油。”脑海中,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我摇摇头,腾出一只手抓了下头发,然后继续复健。
从复健室出来,我需要上三楼做电治疗,每次这个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进去的时候,瑾瑜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次比上次进步很多,老师说了,如果可以,下次不用电疗了。”
“是最后一次了吗?”我问。
瑾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