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取了出来,不小心,白色温热的浊液滴到了我的手心。

“好恶心。”我说。

瑾瑜低笑,握住我的手不让放开。

我用弯曲的拇指和中指量了量,嬉笑地说:“好像又大了。”然后轻轻捏了下,手中的物件果然开始明显变化了。

由于手指的力道一时没控制住,瑾瑜闷哼了一声,我轻笑起来,突然扭过脸问:“瑾瑜,以前你跟她一晚几次?”

这种恶作剧般的捉弄心思,我似乎乐此不疲,但是这些快乐的寿命似乎很短,前一秒我还以挖瑾瑜伤疤感到愉悦,下一秒又被悲哀的迷雾笼罩着找不到出口。

瑾瑜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洗了澡,然后世界平和地相拥而睡。

半夜入睡,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却不记得梦了什么。早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墙上的时钟,清晨五点,外面的朝阳还是朦朦胧胧的,转过脸看瑾瑜,他还在熟睡。

掀开被子,露出了瑾瑜一双脚,突然有了无聊的兴致,我摄手摄脚地爬到床的另一边,用手量了量瑾瑜的脚长,十八岁,我记得他穿四十一码的鞋子,现在好像不止了。

瑾瑜的脚貌似没他的手那么好看,打量了会,脚拇指很大,还有,似乎他的脚拇指长短是一样的。

我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取来几瓶指甲油,然后低着头给他的脚趾甲上色。

一个,两个,三个……

瑾瑜没醒来,无意识地动了动脚。

我差点笑出声音,琢磨着要不要换个色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瑾瑜不生气,我就继续给他脚趾头涂颜色,边涂边说:“你呼噜声太响,把我吵醒了。”

瑾瑜轻笑,也不反驳:“是吗?”

“是啊。”我云淡风轻地扯着谎,然后抬头,认真地问瑾瑜,“你喜欢粉色还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