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吃海鲜,不知道吗?”瑾瑜任由我把他当柱子靠着,对于我晚饭跟谁吃在哪儿吃也没过问。
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旁一位带着孩子挂水的母亲开口对我说:“姑娘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我孩子,我到外面给孩子热个奶。”
我看着眼前这个两岁左右的男孩,他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脸上的口罩看。我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对这位妈妈说:“你去吧。”
我把小孩抱在腿上,这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虽然脑袋上挂着点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动,一会儿盯着我看,一会儿又看着瑾瑜。
“瑾瑜,你喜欢孩子吗?”我转过头问他。
瑾瑜先是楞了下,然后回答说:“喜欢……”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都一样吧。”瑾瑜默了会,“男孩可能更调皮些,所以比较伤脑。”
我说:“是吗?”
我低下头,小孩正用软软的小手抓着我的指头玩耍,看着他圆乎乎的脸蛋,我的指尖一阵阵地泛着酸麻,心口好像有风吹进去,刮得胸膛生疼。
孩子母亲大概五六分钟后回来,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当我把怀里孩子交到她手里的时候,笑着称赞我说:“姑娘,你很会抱孩子啊。”
我笑了下:“是吗?”
这位母亲是爽朗性子:“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女孩没有几个能像你一样抱得那么顺手的……
第二十五章
走出医院大门,头顶是黑丝绒般的夜空,沉寂得没有一点儿星光。外面亮着两盏照明灯,将我跟瑾瑜两人的身影拉长在暗色的地面上。
外头有风,瑾瑜带了一条我的披肩出来,把披肩给我围上后将我搂进怀里。上车的时候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受点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侧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瑾瑜大概是觉得我累得睡着了,一路上将车开得极慢,所以当他看见我撑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开口问我:“醒来了吗?”
我冲他笑了下,没回应。
手机里有助理发来的最近一周的行程安排表,看着上面的活动安排,我心烦意乱地用拇指关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捻着。
“有烦心事?”瑾瑜问我。
我“嗯”了声,说:“是啊,而且多着呢。”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瑾瑜将车停靠在路边,五六分钟后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回来。
我歪过脑袋挠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瑾瑜,你变体贴了呢。”
瑾瑜脸上神情一顿,然后捏了下我的右脸:“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笑,语音悠然,“都说男人是要靠女人调教的,看你现在的表现,小景她应该花费了挺大的心思吧?”
瑾瑜猛地收敛起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大概过了几秒,他说:“跟她没关系……”
纪酒酒说男人通常喜欢在男性面前提起前女友,却不喜欢在女性面前提及前任。我不知道何小景在他心里算什么,是开在他心里的白月光呢?还是一颗刻在他手心上的朱砂痣?不过不管是什么,很明显的一点是,瑾瑜他也不喜欢我提起何小景。
不过我倒是喜欢提起何小景啊,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明知道何小景是瑾瑜心头的一颗刺,就爱时不时地将它从新肉里挖出来,然后再扎回去,再挖……
回到公寓,睡眠全无,瑾瑜在厨房里热粥,我窝在沙发上看凌晨电影。
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文艺片,打开电视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局,里面的穿白衬衫喇叭裤的男主角正在陈旧的楼顶拥吻女主角,一脸深情。
“看什么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