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从贺昂进屋里,巴顿已经绕着贺昂跑了几圈。

贺昂俯下身子摸摸巴顿的头,然后扭过头来对我展眉一笑:“它这两天胖了不少呢。”

贺昂语气宠溺,似乎在他眼里,巴顿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我低头看了眼巴顿,丫的,狗命真好,羡慕死你了。

给巴顿喂晚食物,贺昂已经换了衣服下来,深色长裤配一件黑色呢大衣,一双长腿立在楼梯口,姿态挺拔。

“走吧。”贺昂对我说。

我点点头,边走边系围巾,刚走到门口,外面冷冽的寒风激地我又伸手把围巾裹得严实些。

贺昂停下脚步,目光在我的围巾停了下:“这围巾挺好看的。”

我:“我妈织的。”围巾是秦白莲用给宝宝织毛衣后剩下的毛线给我织的,大红色,织法挺简单的,不过因为织得密,所以非常保暖。

因为是圣诞节,我以为贺昂会带我吃西餐什么的,不过他却带我来到唐人街的一家中国菜馆。点餐的时候,我很奇怪贺昂今天怎么不跟女朋友一起过节,所以也就多嘴地问了句:“你女朋友呢?”

贺昂稍微愣了下,说:“她人在卢生堡。”

“哦。”原来人不在法国啊,难怪不能跟女友一块儿过节。

晚饭没吃多久就出来了,贺昂送我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瑾瑜那个电话,所以趁下车之前跟他提了下:“瑾瑜打电话来过,说过几天要过来。”

贺昂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没说瑾瑜还要介绍人给他认识这事,原因一是我觉得没必要,等瑾瑜把人带到他面前他自然就知道了,原因二是我多少猜到瑾瑜要带谁给贺昂认识,作为前任,我实在有些开不了口。

我已经想好了,瑾瑜过来这几天我全当做不知道,虽说何小景在我出车祸出院那段时间来看过我几次,现在何小景他们来法国了,情理上我应该请她吃顿饭什么的,不过对于有些人有些事,好像并不能用情理去思考。

贺昂送我到公寓楼下,在我上楼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话,这句话让我又温暖又窘迫。

他说:“潮歌,你是不是挺缺钱的。”

我的脸涨得通红,然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