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担心,所以他问道:“怎么受伤了?”

秦生连一眼都未施舍给这个他从未付出过一丝感情的儿子,他环顾了一圈,未见到秦容,问候在身侧的管家,“阿容呢?”

管家毕恭毕敬道:“容先生在后院。”

“让他来见我。”语毕,秦生大步迈向了楼梯,其间,他视秦峋于无物。

秦峋抿紧唇,站在客厅里,背骨挺得板直,可反而有种一折即断的感觉。

待秦生消失于视线里,陈叔才叹了口气,迎到秦峋跟前,“小少爷,老爷估摸着是心情不好,您别太难过。”

陈叔比他高了小半个头,需微微抬头才能看清陈叔的表情,于是,他抬头的一瞬间,正巧将陈叔一闪而过的怜悯尽收眼底,他扣紧掌心,声线仍稚嫩,满含不甘地说:“陈叔,他真的是我父亲吗?”

这个疑问,埋在秦峋心里长达十年,打有记忆起,他的人生轨迹里,秦生就仿佛是个背景板,他的父亲从不抱他,从不亲近他,接他放学的永远是司机,家长会的座椅永远是空着的。

尚年幼时,秦峋以为每个人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可后来他才知道,只有他的父亲会如此。

在秦家的这些年,秦峋如被放养的宠物,任由其野蛮生长。

没有人教他,更没有人爱他。

他难过时,只能靠抱着母亲的遗照,熬到每一个天明。

陈叔回答不了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悲哀,他清楚地知道秦峋想问什么,所以才更加回答不了。

这间大宅子,短暂地出现过女主人,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最后只留下冰冷的墓碑。

秦峋垂下头,双眼逐渐湿润。

秦容回到客厅时,便见到这付场景,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怀里抱着一只奶狗,小家伙不停地舌忝着他的胳膊。

“小少爷。”

他唤了声,平常早该摇着尾巴的秦峋,今日却格外沉默,他不解地望向陈叔。

陈叔将秦容拉至一边,“小少爷心情不好,他平日里听您的话,麻烦您多安慰他两句了。”

秦容按住怀里的小家伙,点了点头,让陈叔先去忙别的事。

但秦容也不会安慰人,秦生还在楼上等他,他不敢耽搁太久,正巧怀里的小家伙他没地方放,干脆塞到了秦峋的怀里。

小奶狗睁着湿漉漉的眼晴,讨好般地舌忝了舌忝秦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