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江峋的心事,他的背陡然变得僵直,咬着牙,“我高兴什么?”

秦容说:“你不高兴了,不是吗?”

其实不难猜,江峋所有的坏情绪,都从一个节点开始愈演愈烈,而那个节点就是秦念,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江峋冷漠吐出两字,“放屁。”

秦容手掌扣在门上,以免江峋关上,身体仍有些摇摇欲坠,“好,那当你不是,那、你要我看清的真心,就是这样的吗?”

刻意羞辱他,令他难堪。

“不是。”

江峋脱口而出,下一秒脸色青了一截,他看向秦容。

秦容的脸上似乎有些悲哀近乎失望的悲哀。

江峋在瞬间僵滞,良久,认栽了般耸下肩,他松开手,单手捂住脸,不情愿地承认,“是,我是不高兴了。”

秦念的存在就是在告诉他,秦容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一席之地,老东西活着的时候,他抢不过,老东西死了,他更抢不过了。

一个死人,他怎么抢?

说起来,他连生气发火的立场都没有。

江峋自嘲般地笑了声,没等秦容说话,直接把门关上了。

秦容的手僵在半空,深色的门板如一道断崖,将两人隔得遥远。

“阿峋,”秦容隔着门喊,“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