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稍带着凉意,被风吹了吹,秦容满心的不安,被安抚了许多。

“安全带。”耳边有声音,下一秒,江峋整个人附到了秦容的跟前,麻利的给他扣好安全带,浓郁的桃子香,从淡到浓再逐渐化成一缕,在鼻尖缠绕,秦容不自在的道了声谢,“出神了。”

江峋指尖叩在方向盘,眼晴看着路,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就这么高兴?”

秦容不打算遮掩,唇角都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嗯。”

江峋斜瞟了眼秦容,掠至腹部时,多停留了几秒,而后才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搭话,至于昨天的那个吻,两人都默契十足的不再提及。

周边环境随着时间,越来越渺无人烟,高楼大厦被遥遥甩在车尾后,翠绿缀满山头,山体有着一层又一层的碑体。

在霜城陵园一公里开外处,有几幢别墅,孤伶伶的立在环山群绕下。

江峋先下车,下巴朝着陵园方向抬了抬,“哥哥认识这里吗?”

秦容抿唇,点了点头。

秦生与他父亲都葬在这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峋把人藏到了这,秦生下葬那天,怪不得阿泽在附近,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多想一下。

江峋又道,“我母亲和崽崽也在这。”

江峋母亲是难产而亡的,江峋自一出生,就成了半个孤儿,母亲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照片,被翻来覆去的去看。

秦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句,“她会希望你开心些。”

“不会。”江峋转过头,眸光仿佛淬了冰,“她希望我死。”

关于江峋母亲,秦生从未提及过,江峋也甚少说起,所以秦容不成想自己一出口便踩到了江峋的痛点,一时之间更找不到话来安慰江峋了。

他无措的抿了抿唇,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凝固的气氛时,江峋却突然笑了,“哥哥真好骗啊,哈哈哈哈。”

他噙着笑,眼晴里都笑出泪了,“怎么会有母亲希望自己孩子死呢?”

秦容闻言,蓦地松了口气,紧接着有些恼瞪了一眼江峋,“胡闹!”

“哥哥别生气,”江峋凑上前,“我错了。”

??第二十七章 碰瓷都不带这么玩

“爸爸!”

小小的糯米团子,撒欢儿的跑过来,秦容极默契的弯腰张开双臂,将浑身散着奶味的人拥进怀里。

埋在脖颈间深嗅,双臂不由的收紧,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一点不敢卸力,唯恐下一秒又失去。

江峋随后跟了过来,但他没进去,就近靠着门边,瞧着眼前的父子情深,唇边的笑逐渐淡化,直到消失无痕。

秦容一来,阿泽从全能保姆中脱身了,跟送成大麻烦似的伸了个懒腰,搁江峋耳边感慨:“终于要把这小崽子送走了。”他说着,为了应景捶了捶腰,“可把我累着了,峋哥你是不知道,小崽子有多烦人。”

江峋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目光一直落在秦容身上。

阿泽见江峋兴致不高:“峋哥不高兴?”

江峋没回话。

阿泽以为江峋舍不得秦念,摸着下巴说:“小崽子是挺可爱的,说认真的,我都有点舍不得。”

不爱哭不爱闹,像个小大人,给他一块画板,他能自己玩到天黑。

这年头,这么听话的孩子可不多见了,而且秦念就跟个小太阳似的,不留余力的散发着热意。

他们这些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最难招架的便是这种纯粹的温暖。

“喜欢?”江峋终于有反应了,斜斜瞟了眼阿泽,“自己生一个去。”

阿泽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