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易感期得不到缓解安抚,确实有晕倒的可能,但概率不足百分之十。

江峋的易感期发作起来是严重,但严重到晕倒,却是第一次,而害他晕倒的凶手,反而没一点觉悟。

魏远之想了想,手指摩着下颚,风淡云轻的说,“第一次。”

秦容抿紧唇,目光锋利的扫向魏远之,对方只笑了笑,无奈的摊开手,一付‘我也没想到’的模样。

“秦总生什么气,”魏远之拉开椅子,逆着光坐下,他的脸隐在阴影下,晦暗不明,“倘若你心疼,让他标记了就是。”

他说的轻松。

秦容闭上眼,一句话都懒得施舍给他,对于魏远之这么做的目地,秦容无心去追问,不过,没一会,秦容猛地睁开眼,唇有些发抖,“你怎么知道我是omega?”

嘴唇抿出白纹,秦容语气冷硬,仿佛带着刺,“江峋倒什么都和你说。”

魏远之没被刺到,好整以暇的翘起腿,“秦总的信息素很特别。”

秦容发现魏远之似乎特别喜欢说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眉角轻压,等着魏远之继续开口。

“放心,”魏远之却没继续说下去,将手指竖到唇间,“我会保密。”

秦容拧紧眉,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奇怪。

魏远之笑了笑,五官忽然罩了一层柔意,甚是亲密的问:“阿秀还好吗?”

阿秀?

秦容第一时间想到了孙秀,可魏远之的态度暖味,但孙秀对他,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怕到骨子里了,秦容心生疑虑,模棱两可的回了句,魏远之听完,嗯了声,没追问。

魏远之说:“秦总,做个交易。”

秦容抿唇,眸光垂了下来,满脸不感兴趣。

魏远之不介意,双手叠在大腿上,“不先听听内容?”

秦容不为所动。

魏远之耸耸肩,“秦总对我敌意颇重啊,我是做了什么让秦总不舒服的事吗?”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

“魏先生可能很难明白自知之明这句话的意思。”

魏远之笑,拍着衣服褶皱起身,稳操胜券的说,“秦总会需要的,届时欢迎随时来找我。”他临走前指着墙道:“江峋在隔壁。”

他一走,秦容便挣扎着起身去了隔壁。

江峋住的病房显然比他的更阔气些,阳光也更充足,金箔似的碎光坠满了房间,此许调皮的落到了江峋的脸上,他双眼闭着,唇微微发红,英俊又贵气,天生的好皮囊。

看了半小时,江峋没有醒的意思,秦容给他捏了捏被子,然后离开。

翌日,秦容醒来,再去看江峋时,人却不见了,只剩空荡荡的床铺。

护士说,半夜醒的,醒来就出院了。

秦容问:“他有说什么吗?”

护士摇头,称有位漂亮的omega接走了他。

秦容失神,盯着洁白一片的床,酸水在不知不觉间漫到了嗓子眼,苦涩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过来时,身体稍虚弱,由于他有些急切,于是额前冒出了不少虚汗。

此刻,凌乱的额发显得无比可笑。

??第二十四章

空荡荡的病房在无声的嘲讽,一场多余的自作多情。

秦容乏了,顺势坐到了病床上,他看了一眼房门,深掩着,他唇角渐渐往下抿,最后,作贼般的伏身将自己埋进了病床。

江峋走后,床单还没来得及更换,浓重的消毒水味中夹杂着一股桃子香,极淡,在鼻尖掠过后,就闻不到了。

酸水仍在漫延,嘴里泛着苦,一声自嘲的笑从厚实的被子里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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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