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冰凉:“把花扔了。”
沈繁星第一反应还以为她听错了,直到她又听到盛司珩重复了一遍,她轻轻地抿了下唇:“这是我的花。”
盛司珩当然知道这是她的花,他眉眼闪过了一丝讥讽,而且还是某个男人送的,他胸口平静地起伏着,没再说什么。
三人很快就回了家,回去也是沈繁星开的车,到了公寓后,盛司珩只觉得他好像病得更严重了,他什么都没说,去找了一颗药,吃了下去,有意识地避开沈繁星和盛屹初,不想自己传染给他们。
沈繁星工作了一天,她也不想做饭,她知道盛司珩常吃的那家餐厅的外卖电话,她已经订好了外卖。
她还是想不到谁给她送的玫瑰花和蛋糕,但她已经决定要和初初一起把蛋糕先吃了。
她去洗了手,把玫瑰花整理好,放在桌面上,她打开蛋糕,喊道:“初初,我们来吃蛋糕呀。”
盛司珩闻言,眉眼更是阴沉,他冷漠的轮廓线条紧绷着,只觉得那束花和那个蛋糕格外碍眼。
偏偏盛屹初和沈繁星却似乎很开心。
盛屹初平时很少吃这些甜食,他黑眸定定地看着蛋糕,沈繁星切了一块给他,他吃得很香,动作却不紧不慢。
沈繁星也尝了口:“好吃吗?”
“好吃。”盛屹初淡定地给出了评价。
沈繁星弯了弯眸子:“我也觉得好吃,甜却不腻,蛋糕胚子还很软。”
盛司珩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的头似乎更疼了,胸口的无名火在隐隐乱窜着,他压着火气,冷声问:“你不做饭么?”
沈繁星笑着抬起了头,她乖乖地解释道:“因为早上你吃得少,我觉得我做的饭可能不太合你的胃口,所以,我订了外卖,马上就到了。”
盛司珩听到她这个解释,胸口的闷气越发浓郁,因为生病,全身也越发的灼热,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他干脆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落在桌面上的那张卡片,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要开心。
他薄唇略带讥讽地勾了勾:“谁送的?陆季尧?还是顾舟?”
沈繁星抿了抿红唇,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她不想跟他再跟他杠上,就保持着沉默。
盛司珩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扔了,这个家里不许出现花。”
沈繁星拧眉:“为什么?”
盛司珩只看了她一眼,黑眸幽深,瞳仁深处暗了暗,薄唇的弧度轻轻地扬着,意味再分明不过了,因为这是他家,就得听他的。
沈繁星胸口微窒,她倒也不是有多喜欢这束花,只是她还没搞明白这是谁送她的花,这个狗男人还真是脾气又臭又硬,又大男子主义。
盛司珩倒也没有主动动手扔掉那束花,他只是拉开了椅子,坐在了餐桌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束花,轮廓线条紧紧地绷着。
沈繁星没理他,正好外卖来了,她跑去拿外卖,她回来之后,发现盛司珩还是那个姿势,薄唇仍旧抿成没有弧度的直线,周身散发着沉沉的气压。
沈繁星把晚餐摆在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她先把初初的那份饭放在他面前,她给初初擦了擦嘴巴上沾到的奶油,弯了弯唇角:“吃饭吧。”
然后,她看向了盛司珩,轻声道:“该吃饭咯。”
盛司珩垂眸看他面前的米饭,颗粒分明又晶莹剔透,但他今天不舒服,吃不下干饭,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沈繁星向来心细,其实早就注意到盛司珩今天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但她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就一直没关心他,现下见他脸色红得吓人,饭也吃不下去,她轻声地叹了口气。
她绕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