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我好累,等他要结婚了,我就离开他。”
沈繁星记得,游樱说过,她的那个公寓只是祁宴煦众多公寓之一,他有很多家,甚至更常住在酒店,她在的那个家只是他这只飞鸟短暂停留的地方。
樱樱声音很低:“星星,是不是我想要的更多了,有时候我觉得他心里是有我的,可是更多时候,我觉得他根本不在乎我,他不记得我要拍的戏,不记得我说过的事情,不记得我的生日,我也看不懂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讨厌自己的卑微、不安、慌张和不懂事,我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等着他救援的女孩,而他永远是那个衿贵的、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贵公子。”
沈繁星静静地听着她低声叙述,她又问:“星星,你觉得我和祁宴煦是在谈恋爱吗?”
沈繁星睫毛翕动,很肯定地告诉她:“樱樱,你很漂亮,你能赚钱,你们就是在谈恋爱。”
“是吗?我自己都不相信。”游樱的嗓音里带着苦笑,“他是天之骄子,出生富贵,受过良好教育,身价数百亿,而我呢,和他的差距太大了,其实或许都没人相信,我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恩情和爱。”
游樱又说:“更何况,祁宴煦最不相信爱情,他认为爱是这世上最廉价的字。”
沈繁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成年人的社会,或许不需要真心。
“樱樱,不要陷得太深,你是来报恩的,不要付出太多,受伤了,我们就放手。”
这句话,也是她对自己说的。
她希望自己能够清醒,她妈妈就是最凄惨的例子。
可以喜欢,但不要爱。
*
因为风姨不在家,盛司珩不想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就没让老宅那边再喊人过来照顾,第二天早上,沈繁星起得很早,就是来做早饭。
她六点就醒了,风姨从医院打来了视频通话,她正在医院的洗漱间,叮嘱道:“你可以给初初做点三明治,放煎蛋、芝士和火腿,来一杯牛奶,司珩的话,他跟初初一样就行了,你会做早餐吧。”
风姨旁边似乎还有医院里别的病人的家属,那个阿姨听到了风姨的话,凑了过来,说道:“女人要会做饭的,老婆总要做饭给老公吃的。”
沈繁星没说什么,风姨不知道跟那人说了几句什么,她似乎走到了隐蔽的地方,轻声叹气:“现在哪里有什么是女人必须做的,男人也要会做饭的,男女都要工作,不过,繁星,你在的是盛家,不是普通的家庭,盛家有无数的佣人和厨师,不需要你亲手做很多事情,但你要是会做,在阿珩的心里肯定就不一样了。”
沈繁星笑了笑,知道风姨是为她好,轻声回:“我明白的,风姨。”
她挂断电话后,就按照风姨的吩咐,她做了虾仁滑蛋三明治,看到家里还有华夫饼机,她找出面粉和黄油,想着做点用模型机做几个甜甜圈和草莓华夫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