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小区门口,不像之前有老宅的人带她进小区,保安看了她的打扮一眼,又见她没有出入证,语气就不客气了:“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冷风瑟瑟,空气湿寒,沈繁星冻得打了个抖索,她给风姨打了好几个电话,风姨才接了起来,过了会,风姨下来接她,她才进了小区。

风姨没跟沈繁星说什么,她在担心生闷气的盛屹初。

晚饭的时候,盛屹初吃了几口,就说他饱了,沈繁星主动说她收拾碗筷,她进进出出厨房,看到风姨摸了摸盛屹初的脑袋,像是安抚着他。

沈繁星洗完碗,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盛屹初闷闷的嗓音:“她们真好笑,爸爸连我都不喜欢,怎么会因为她们讨我喜欢,而喜欢她们呢?”

风姨说:“初初,爸爸很喜欢你的。”

“不喜欢的,因为妈妈。”盛屹初没说完剩下的话,他在爷爷那边早就听下人偷偷说过了,他们说爸爸很爱妈妈,而他害死了妈妈,所以爸爸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是灾星,不值得所有人喜欢。

沈繁星咬紧了下唇,心脏一阵阵隐隐的疼痛,这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却这样早熟,在他的心里,他没有感受过母爱,也同样没有父爱。

她虽然从小没有爸爸,但是她还有过疼她的阿婆和妈妈。

风姨心疼地说:“初初,每个小孩都是带着爱出生的……”

盛屹初冷静得可怕:“我不是。”

沈繁星攥紧了手指,紧紧地抿唇,抬眼往上看,忍住即将滚落的眼泪。

晚上九点多,盛司珩从公司工作完回家,他把西装脱了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风姨给他倒了杯热水。

盛司珩问:“初初睡了?”

风姨点点头,沈繁星就坐在风姨的旁边。

盛司珩接过热水,浅浅地啜了口,眼睑微垂,他这人的五官哪里都是显得薄情的,眼皮薄,嘴唇薄,轮廓棱角分明,这样面相的人注定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沈繁星看到他就想起自己被他恶意踩断的眼镜,想起盛屹初无人疼爱的过往,她隐忍地攥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