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珩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有眸色渐深,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她的解释听了进去。

沈繁星抬起眼皮,看着他:“所以,这么多年其实我差不多都是戴着黑框眼镜,留着齐刘海,穿着宽松的衣服的。”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只是,来到盛家,我忍不住又多化妆了,修饰了皮肤,弄得皮肤更黑,脸更大,五官更扁平。”

“为什么?”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漆黑的深眸盯着她。

“因为,我一开始怕你误会我要勾引你嘛,而且那时候听说你身边还有温家大小姐,只要我丑一点,低调一点,就好了。”

盛司珩似乎觉得好笑,他菲薄的唇扬了扬,嗓音淡漠:“你丑的时候,也没少勾引我。”

沈繁星脸色微红,她皱了皱鼻尖,为自己辩解:“哪里有?”

“现在不想丑了?爷爷那天说,要我娶陆家的女儿,你也听到了,不反驳,是不是早就想着嫁给我?”

“我知道你不想结婚啊。”沈繁星听出他语气微寒,她心口微涩。

“现在不怕我身边有温瑜了?”

沈繁星没有回答。

盛司珩的眼里是寡淡得不太真切的笑意,他无情的时候,还是那样无情,嗓音淡漠:“沈繁星,我不会再娶任何人的,我的太太只有一位。”

沈繁星胸口一窒,她轻轻地“嗯”了声,忍着心脏隐隐的阵痛,她手上的牛肉串都变得不那么香了。

盛司珩也拿起了一串牛肉串,他尝了一口,味道还算过得去,只是油渍滴在了他的手上。

沈繁星泄愤一般地,默默地又咬了一口,就又听到盛司珩问她:“去哪里学的化妆技术?化得还挺出神入化。”

“我阿婆啊,她以前在村里也有兼职帮新娘子化妆。”她回答,唇角沾了点油渍,她抽了纸巾,刚擦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就捏上了她的脸颊。

沈繁星一怔,呆呆地看着盛司珩,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着盛司珩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磨蹭着,就像是把她的脸当做了橡皮泥玩具。

她的皮肤比他想象中还要娇嫩,如同丝绸一般顺滑,她不反抗,乖巧得让他心生怜爱。

沈繁星反应过来后,才知道她白净的脸上现在都是油渍,盛司珩这个坏男人,从容不迫又一本正经地就把他手上的油渍都擦到了她的脸上,她现在肯定就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她柔软的手覆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扯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越捏越紧,看着她两腮鼓起,声音都变得含糊:“盛司珩,你幼稚不幼稚?”

男人薄唇勾出了几分浅薄的笑意:“不是想要掩藏美貌么?多抹一点油渍。”

沈繁星恶从胆边生:“你就像小学生这样欺负人。”

“欺负?”盛司珩嗓音低沉沙哑,好好的一个词,在今晚的意境背景下,竟是有了几分值得人无限联想的旖旎,他轻笑:“怎么欺负?不想我欺负,你还想谁欺负你?”

沈繁星很确信,他的欺负可能是今晚刚刚发生过的那样,她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脸又红又烫。

她在他松开她后,连忙扯了好多张纸巾,嫌弃地擦掉自己脸上的油渍,她的皮肤娇嫩又白皙,被她这样擦着,都泛起了嫣红的痕迹,白白惹得人心痒痒。

盛司珩盯着她皮肤的眼眸深了深,喉结微动,嗓音微哑:“你回去还要跟初初解释,说不定,他根本都认不出你来,宋砚就没认出你。”

“因为我跟宋砚不熟呀。”

盛司珩听到这句话,显然是愉悦的,即便他和宋砚是好兄弟,这时候,男人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嗯,没必要跟他熟。”

接下来,盛司珩依旧没怎么碰这些烧烤,大少爷屈尊降贵品尝了几口,已经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