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珩眉眼的讥讽更深:“也烦请陆先生给个说法,今晚我喝了一杯红酒,就中招了,这是在陆宅。”

陆柳正眉心一跳,沈繁星脑海中也是忽然一激灵,她想起,她是喝了那杯水,那杯水里被人下了药,会是谁,同时给他们俩都下药?陆季季么?不对,陆季季不可能希望她和盛司珩有什么进展的。

陆柳正眯了眯眼眸,问:“你们俩都中了药?”

“嗯。”沈繁星点了点头。

宋砚靠在了墙上,姿态慵懒,此时他才有了开口的机会,他先道了个歉:“抱歉,陆小姐。”他看着沈繁星,嗓音温和,“我不知道您是陆小姐,以为您是来参加宴会的明星,来寻求机会的,所以才把您带到了阿珩这边,而且,我也不知道您也中药了。”

沈繁星没说话,看了眼宋砚,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宋砚还是没能认出她,她不知道盛司珩怎么一眼认出来的。

宋砚笑了笑,这陆小姐还真是漂亮,就算现在有些狼狈,碎发垂落在挺翘的鼻尖上,却依旧透露着楚楚可怜的潋滟气质,又妩媚又出楚楚可怜,能轻易地勾起人的怜意。

盛司珩语气淡定:“我和陆小姐都是受害者。”他故意叫她,陆小姐。

陆柳正那火气一下就压抑不住,往上蹿了起来,他大声反问:“这是什么意思?你碰了我的女儿,不想负责?”

“陆先生,我们都神志不清,都是受害者,现在又是男女平等的社会,并没有谁吃亏。”盛司珩淡淡地道。

在陆柳正听来,盛司珩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渣男言论,吃完不想负责,甚至还想甩锅,分明就是繁星吃亏了。

盛司珩冷淡道:“陆先生,您可以好好查一下陆家的人,手脚不干净,迟早会害了陆家。”

他整理了下领子,就打算离开了。

陆柳正被小辈这样下了脸面,他声音冷冷:“盛总,虽说大家倡导男女平等,可是这社会的目光终归还是女孩子吃亏……”

盛司珩为数不多的耐心消失殆尽,他本来就被下药这件事搞得情绪不怎么好,又知道他碰了沈繁星,这么多天,沈繁星还把他当猴子耍。

“吃亏?”他没什么表情,菲薄的唇动了动,淡漠地开口,“令爱是第一次么?”

他语气平静,清清淡淡,却偏偏锋利得像是一支冷厉的箭,刺进了沈繁星柔软的心脏。

她的确不是第一次,她甚至生过了一个孩子。

但是当盛司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了这样讽刺的话,她难堪得几乎要红了眼圈。

不是第一次一点都不丢人,现在是自由的社会,女性也是自由的,她有权利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她不需要用无聊的第一次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她只是觉得这句话从盛司珩的嘴里说出来,让她难堪又愤怒。

盛司珩这人冷漠起来是真的冷漠,他看都没再看沈繁星一眼,抬步就走了出去。

宋砚拧眉,直起身,跟在阿珩身后,只是,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看站立在一旁的女人,美人受了伤,他总归是心疼的。

盛司珩走出房门后,脸色黑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迈着长腿,打了电话,让人把车子开在庄园里等他,他上了车,周身寒气浮沉,冷声吩咐:“查一下,今晚我喝的那杯水。”

宋砚也坐上了车,轻笑:“你查陆柳正家里的事情,嗯?你把他的颜面放在哪,他不会让外人查的。”

盛司珩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个女人你怎么找来的?”

宋砚轻哼一声:“出了房门就遇到的,就记得她拍过那个广告来着,以为她是个小明星,就问她愿意不愿意。”他语气微顿,“现在想来,就算她是陆柳正的女儿,她对你也是有想法的,毕竟,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