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就算今晚发生了什么,关她什么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像一个柠檬精一样,胸口又酸又胀又疼,她深呼吸,她咬了下唇角,心想,盛司珩如果真的跟温瑜有什么,那他有什么资格说他对白月光念念不忘?

但她的理智又嘲笑她自己,盛司珩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成年人,旧人走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的,他总不可能守一辈子身吧?

她胸口轻轻起伏,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告诫自己,盛司珩和温瑜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她只希望温瑜嫁给盛司珩后,能对初初好一点。

*

盛司珩离开温泉池后,就一个人在吧台喝了一会酒,等差不多的时候,才回他的房间。

他一进屋,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人,但是,他喝过酒的脑子似乎有些不清醒,第一反应觉得是沈繁星终于按捺不住,来爬他的床了。

他薄唇扬了扬,嗓音是平静的,开口道:“谁让你来我房间的,陈助理么?”

躺在床上的温瑜心里一惊,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心很乱,她没想到阿珩进来就知道她来了,可是,他的语气好像带着几分调侃,并没有生气,她想过她这么做,阿珩会很生气,可是,他总是个正常的男人,她都脱光了躺在床上了,他只要上了床,她就有办法让他要了她。

温瑜没有开口,只是稍稍地动了下。

盛司珩唇畔的笑意更深,他在黑暗中注意到了床上的被窝里有人在轻轻地挪动,他喉结轻动,浮现了他那夜瞥到的属于沈繁星的胸前风景,以及今晚秘书们的对话都一一地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他觉得有些许热,他扯了下领带,迈开长腿,朝床走了过去,他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了地板上,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仿佛一声又一声地敲在了温瑜的心脏上,她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她终于要成为阿珩的女人了。

盛司珩站定在床畔,微微俯身,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随之而下,他薄唇轻启:“沈繁星,谁给你出的主意,嗯?勾引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啊。”

他的语气是含笑的,音调压低了,甚至带着明显的暧昧调笑气息,没有讽刺,也没有冷漠,甚至是略显亲昵的。

“你脸上那妆洗干净了么?”盛司珩又问。

温瑜脸色都白了,她没有想到,阿珩这么温柔的语气,居然是把她当做了沈繁星?

她咬住了下唇,眼角微微酸,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沈繁星长得不好看,没有家世,没有才学,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了,来到阿珩身边才多久,阿珩就对她另眼相看了。

温瑜有她的骄傲,她心里劝自己隐忍着,不要发作,可是,她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她掀开了被子,说:“阿珩,是我。”

她的嗓音楚楚可怜。

盛司珩的眉头却一下拧了起来,他手上的动作一僵,下一瞬,就直起了身子,抿直唇线,再开口,嗓音就冷淡了许多:“阿瑜,怎么是你?”

温瑜安慰自己,他叫她阿瑜,他却叫沈繁星全名,在他心里,她肯定是比沈繁星更重要的,可是,她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为什么阿珩前后语气差了那么多?

“阿瑜,你在我床上做什么?”盛司珩眉头紧锁,他没有打开灯,“你把衣服穿上,我让人再给你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