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你就只是个工具,没人真心在意你的想法,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找到了此生的真爱,让你有了继承人,尽管一切都是我编造的谎言,尽管你你儿子也不要你了。”这是盛锐成的嗓音,“反倒是你心里一直尊敬的老爷子,你敬爱的爷爷,他才是最冷血的人!”
盛锐成眼眸猩红,眼珠子突兀得仿佛即将掉落,他想到了死去的那个儿子,眼眶越发的红。
“老爷子的心里只有盛氏,阿珩,他疼你,也只是为了盛氏能有个继承人罢了,你是他心目中优秀的工具人,当年,他故意制造了沈繁星去世的谎言,眼睁睁地看着你失去所爱,萎靡不振又痛苦,对你这五年的痛楚熟视无睹,现在呢,他又亲自送走了沈繁星,阿珩啊,他又背叛了你。”
“闭嘴!盛锐成,你在胡说什么?”盛老爷子大吼出声,几乎破了声,喉间刺疼,他全身颤抖,面色胀红,心里的恐惧和慌乱一点点地扩散开来,他很清楚,这是阿珩的底线,明明什么大风大浪都早已经经历过了,却都没有此时来得无措。
他是为了阿珩好的,为了繁星好……
盛司珩面无表情,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过了身,高大的身影轮廓如小山一般,遮挡了部分的光线,他逆着光,眸光凌厉似剑,幽漆漆的瞳仁看向了盛老爷子,垂眸微睨。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平静得吓人,轻声问:“爷爷,你做了么?”
盛老爷子感受到了他的嗜血气息,他的阿珩早已经成长了,老爷子眼皮颤了颤,唇角也跟着蠕动了两下,始终无声。
他无法否认,也无法为自己解释。
“爷爷,是你将繁星和初初送到了盛司尧的手上么?”盛司珩哑声。
盛老爷子拧着眉头:“阿珩,繁星她现在很平安。你们不适合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
“够了!”盛司珩嗓音低哑,带着浓郁的讥讽,他轻嗤,自嘲,“是,我就是一个灾星,我不配有爱人,不配有孩子……”
“阿珩……”盛老爷子想解释。
盛司珩却已经不想再听了,他胸口隐隐起伏,缓缓地挺直了背脊,那些浓郁的丧气从他身上消失了,他一瞬间又武装起了自己,线条凌厉挺拔,如同出鞘的剑,他依旧是那个盛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现在的盛氏集团大当家,永远的天之骄子,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封闭起来。
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明明是盛家的家事,但却闹在了董事会面前,其实也不仅仅是家事了,毕竟关乎着下一任继承人的事情。
所有的董事都很识时务,因为毫无疑问,盛司珩就是盛家的当家,这一场战役他早就打赢了,而盛司尧只不过是在挣扎罢了,最好笑的是,他还拿一个女人的生命来威胁盛司珩。
只不过,董事们暗自打量了下盛司珩的脸色,心里也有几分奇怪,之前倒是有听说,盛总深情,但后来盛总身边总有好些女人,他们就觉得深情便掺了假意,但方才,盛总似乎是在意那个女人的安全的,情绪也受到了不少影响。
所以,那个女人在盛总心里是有地位的?
盛司珩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武装好了自己,面无表情地继续按照计划行动,股权转让,新的董事章程,盛氏集团的保镖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盛司尧和盛锐成。
他们两人被保镖按在了地上,死死地挣扎着,像两条无法翻身的咸鱼,嚣张中带着慌乱。
“盛司珩,你没有权力这么做!我是你父亲,你要背负上不忠不孝的罪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