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也没有那么简单,也同样是车祸。

晚上,盛司珩同样和沈繁星睡在了一起,这些日子两人慢慢磨合,似乎关系亲密了许多,晚上睡觉的姿势也亲密了。

临睡前,沈繁星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人,那些人里有盛司珩的人,盛司尧的人,或许还有他父亲盛锐成的人,除此之外,应当还有哥哥安排的人,她必须和哥哥安排的人联系上。

只可惜,盛司珩不会现在就给她联络外面的机会。

她抿了抿唇,翻了个身,去看已经睡着的盛司珩,心中倒是觉得好笑和讥讽,盛司珩碰过的女人也有不少,却偏偏那些人那么看得起她和初初,非要拿他们来威胁盛司珩。

这时候的思维总是发散的,她想了许多,甚至联想到了她和初初若是真的被绑架了,真的能威胁到盛司珩么?他真的会放弃盛氏集团来换他们么?

她心里有个明显的答案是否定的,盛司珩何其无情,权势才是男人一生的追求,她和初初何德何能?他是盛氏集团总裁,想找个女人何其简单,有了新的女人,再有个继承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不睡么?”盛司珩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沈繁星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没睡着,她仰起头:“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他嗓音淡淡,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中,“你睡不着么?在想什么?”

“想以前的事情。”沈繁星的声音也很低。

两人都知道,这个以前指的是他们在博洛尼亚的时光,这段时光虽然也是两人的敏感点,但至少仍旧存在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沈繁星抿了抿唇,睫毛轻轻地颤着,她忽然开口:“盛司珩,你还恨么?”

她语焉不详,盛司珩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

沈繁星侧过身体,双手抱住了他,头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前,她声音在这样的夜晚里很温柔:“我最近想了很多,因为恢复了记忆,有些画面是慢慢地恢复的,我有时候很难过很难过,不知道我们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盛司珩没动,也没吭声,身体的线条仍旧微微僵硬着。

“当年的事情,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盛司珩搂着她的手忽然重了几分,缓缓地收紧力道,眉眼冷凝,嗓音喑哑:“别说了。”

他好像害怕她会说什么伤人的话。

沈繁星却不管不顾:“我当时不知道你和你父亲的真实关系,在答应他去照顾你之前,包括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是一个想跟儿子修复关系的可怜父亲,何况,你当时根本不愿意跟我提起你父亲的事情。”

她深呼吸:“我真的不知道,他把我当做了捅你的利剑,我不知道他想要报复你,我现在的解释很苍白,但这的确就是事实的真相。”

她的嗓音轻柔,娓娓道来,她想减轻盛司珩的防备心,或许还出于别的念头,她跟他道歉了,毕竟就算她说了再多不知情,她也的确收了盛锐成的钱,成为了盛锐成安插在盛司珩身边的眼线,还骗了盛司珩。

只是,她柔软的内心让她没有选择把一切都告诉盛司珩,告诉他,她当年在去他身边之前,就对他心软,对他有了好感,也没有告诉他,她曾经是真的真的很爱他。

可是,爱他却让她变得卑微,变得失去自我,变得像个鸵鸟,变得患得患失。

她更想做回自由的沈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