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唇。

“你不在了,我就会继续骗我自己,你是爱我的,我也很爱你,我们相爱才生下了初初,可是你还活着,你一次又一次地骗了我,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他眼眸中的黑色越发暗沉。

“那你想怎么样?”沈繁星睁大了眼眸,眼里氤氲着水汽,她漂亮妩媚又能轻易让男人心软。

可是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会骗人了,狐狸最擅长欺骗人心,践踏人心。

他声音讥讽:“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她瞳孔瑟缩,一下想起他之前要她当他情人的事情,她紧紧地锁住眉头:“真恶心。”

盛司珩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气极反笑:“我恶心,你忘了前不久你还贴着我,搬到了我的卧室,和我同床共枕,在我的身下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的话语无异于一把把利刃狠狠地伤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是眼泪还是雨水,亦或两者都有,她深呼吸,克制住颤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说她骗他,其实他才是那个没有真心,随意践踏真心的人。

盛司珩盯着她,看到了她通红的眼角,她的眼泪灼伤了他的心,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疼,莫名地心软了下来,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冷漠的面孔,一下移开了视线,如同被灼烧到了一样。

她在怕他,她怎么会怕他,她胆子那么大,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寒风吹来,雨水湿透了黑发,他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攥着她的大手,弯下腰,捡起了她的伞,缓缓地撑在了她的头上,挡住了缥缈冰冷的雨水。

他这时候又好像对她有了疼惜和眷恋,真是个疯子。

沈繁星面无表情,轮廓紧绷,死死地咬着牙齿,她不再要这把伞,转身快速地跑进了梁家。

盛司珩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紧紧地攥着伞柄,骨节分明,心里的寒冷却比这夜晚的雨水还要冰凉。

他就是疯了,听到温廷识口中的女朋友三个字,那一瞬间,他都想杀了温廷识。

*

沈繁星这样淋雨全身湿透,刚进家门,就把在客厅里的梁太太和梁昭昭给吓了一跳。

梁太太原本正在生气,因为她得知沈繁星跟温廷识出去约会,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结果,这还是梁昭昭这个傻孩子亲自推出去的,她气得不行,正在骂梁昭昭:“你个死丫头,蠢死了,你爸现在做不了主,你家里就是你哥哥做主,可你哥哥跟你到底不是一个妈肚皮出来的,再亲能亲到哪里去啊?你现在能依靠的就是你丈夫,温廷识多好啊,家世好,人品好,长相好,学历好,你有什么不喜欢的,你还傻乎乎地把他推给了沈繁星?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不过,沈繁星已经生过孩子了,温廷识又是初婚,他家里应该是不接受的吧……说来繁星也是个好姑娘,就是怪你,傻不拉几,你跟温廷识在一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梁昭昭被骂得只能讨好地傻笑,她的大脑门都要被她妈妈的手指头给戳破了,幸好她眼睛灵巧,一下就看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沈繁星,连忙大喊:“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呀!”

然后,母女俩都愣愣地看着沈繁星,她全身都湿透了,眼角红红的。

梁太太眼皮一跳,她向来心肠软,一下就忘了刚刚还在生气,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没带伞吗,怎么还淋雨哭了,温廷识没送你回来吗?”

沈繁星抿着唇,没说话,漆黑的眼眸轻轻地流转,看向了梁太太。

梁太太叫人去拿干毛巾,又吩咐人赶紧倒热茶,煮姜茶,嘴里念叨着:“这是折腾我呀,这种天气淋雨,轻易就感冒了,等会生病了就知道惨。”

沈繁星鼻尖微微一酸,她知道梁太太嘴硬心软,心肠不坏,她这样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