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要是喝不了,没关系,我就替七婶喝了。”说话的这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池然,就差说,他来替傅隽琛当新娘了。

傅隽琛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了一丝狠戾,面上却波澜不惊,他看了眼说话的这人,眼眸黑得吓人,正准备说什么,池然就弯了弯唇角:“我替隽琛喝。”

她喊他的名字格外顺口,傅隽琛心口如同被柔软的羽毛滑过,有些酥麻的痒。

那人挑眉:“你喝?七叔是男人就给我们个面子。”

池然笑了笑,眼角染上了妩媚的风情:“他是不是男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吧。”

那人怔了下,就又听到池然道:“不过,我怕你不是男人。”她语气漫不经心,却又格外嚣张。

那人睁大眼睛,乐不可支,显然瞧不起池然,哈哈大笑:“我们七婶要跟我比拼酒量吗这是,谁不知道我傅致纶是个玩咖啊。”

池然还没说话,就察觉到傅隽琛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大概是担心,她垂眸朝他莞尔一笑,示意他别担心,再抬头,她懒懒地勾起唇角,妩媚的眼睛里流露着挑衅的轻慢:“那就试试。”

她让人拿了龙舌兰和白兰地这类的烈酒上来,不比拼数量,只比混喝一杯,其实谁都有些害怕,毕竟乱调的烈酒混喝容易出事,但池然的脸上见不到半分畏惧。

侍者倒了出来,调了酒,分给他们一人一杯。

池然在喝进口之前,似有若无地瞥了眼傅致纶手中的酒杯,唇角溢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慢着!”傅致纶喊道,他想起傅隽琛之前的酒都换成了葡萄酒,眯起了眼睛,“谁知道有没有掺假,既然两杯都一样,那我们换酒。”

“行啊。”池然答应得很快,只是眼神里噙着明晃晃的鄙夷,她的坦荡和傅致纶的心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池然仰头喝完一杯,杯底干干净净,动作流畅又利落,而傅致纶却喝得紧锁眉头,皱起了一张脸,喉咙被烧得火辣辣的,身体里如同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他难受得握紧了拳头。

池然垂着眼眸,睫毛翕动,红唇轻勾,语调慵懒:“做小辈的,既然叫了声七叔、七婶,就该知道什么是尊重。”

她笑意更深,语气却更凉:“你七叔不跟你计较,是他善良,以后他有我顾着了。”

隔桌的盛司珩也听到了这话,扬了下眉,傅隽琛善良?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当然,池然也并不知道,此时她护着的人,在她陷入低谷、众叛亲离的时候,会对她温声道:“过来,七哥护着你。”

傅隽琛抿着唇角,喉结滚了滚,他真是老了,老了就是容易感动,他的这颗心啊如同在油锅里滚了又滚。

一整场敬酒下来,能让傅隽琛抬起杯子敬的人不过寥寥数个,盛司珩就是其中一个,他淡笑:“七叔,新婚快乐。”

傅隽琛微微点头,看了眼沈繁星,对盛司珩道:“同喜。”

沈繁星看着池然和傅隽琛相携离去的身影,她靠在了盛司珩的肩膀,轻声感慨:“他们看起来也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