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岁?”盛司珩嗓音低沉,他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似乎想了下,这个人是谁。
沈繁星提醒他:“是梁泽臣的太太。”
“梁太太。”盛司珩薄唇轻吐,他这才想起是谁,黑眸沉沉,拧了下眉头,他是成年人,自然是知道沈繁星说的什么意思,盛司澄对梁太太起了心思。
沈繁星轻声叹气:“阿澄想进公司,也是因为她吧,他说简岁的丈夫……出轨了,简岁过得不幸福,他估计就起了心思吧。”
她睫毛轻轻地翕动了下,提到简岁的丈夫,梁泽臣,她有些奇怪的感觉,梁泽臣一直在找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也就是说,他是她的哥哥。
可是,她从来没听妈妈提起过,她还有个哥哥的事情,当然,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她知道妈妈的不容易,也从来不提起爸爸的事情,就算阿婆和妈妈都不在了,她也从来没考虑过爸爸的存在,她早就当她的爸爸不在了。
结果,她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个……哥哥,梁泽臣的爸爸还活着,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也就是,她的爸爸也还活着?
不过,她感受不到一丝亲情的羁绊牵挂,不像当初她见到初初的时候,那种心脏被细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的疼意和酸涩交织的感觉,几乎让她难以呼吸。
盛司珩想到最近盛司澄的异常,又看了眼他面前的沈繁星,淡声道:“知道了。”
沈繁星说完了盛屹初的事情,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了。
她才一转身,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男人的骨节暧昧地摩挲了下她的肌肤,嗓音倒是冷淡:“睡觉。”
他字正腔圆,若不是在卧室,若不是已是深夜,他就像正在办案的警官,勒令他的犯人。
沈繁星很轻地抿唇笑了下,她回过头,就在灯影下,看着这个男人,对上他的视线。
她最近也很习惯了,一起睡嘛,多好呀。
她没什么犹豫,往前一步,搂住了男人的腰,摸着他坚硬精实的肌肉,在他身上闻到令人心尖乱颤的荷尔蒙气息。
他们是在恋爱么?
成年人,还有恋爱么?
不管是不是,她有一瞬间,很希望就是。
躺在被窝里的两人,没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拥抱着,她蜷曲在了他的胸前,他则直挺挺地躺着,主动的人是她,她在他面前学会了服软示弱,而面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似乎恰恰就吃这一招。
“盛司珩,你睡了吗?”沈繁星嗓音很低,试探着问。
盛司珩一开始没反应,被她又烦了几句,淡漠开腔,缓缓问道:“不想睡觉?”
“想。”她声音柔软,又有些老实,“但也想跟你说话。”
盛司珩闭着眼,大概是闻着她的味道,即便没有睡着,他也没有一贯的睡前烦躁感,难得生出了几分耐心,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有没有去过初初学校的活动?”
“没有。”盛司珩回答得很快,语气平静冷漠,不带丝毫的愧疚感,甚至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沈繁星心疼初初,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当的爸爸?
“那初初上学以来的活动,都没人去参加吗?”
“秘书。”盛司珩嗓音倦倦。
秘书又不是亲人,别的小朋友都是家人去的诶,沈繁星还没说什么,盛司珩似乎就猜出了她的想法,语调凉意分明:“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说的就是这个圈子的常态,有所得就必定有所失,豪门之家都忙着开拓疆土,孩子不过传宗接代,教育有私教负责,生活琐事有管家和助理管理。
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沈繁星并不想初初也这样,以前的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