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到池然的别墅时,一走到泳池,就听到了沈繁星说的最后那句话,他眸光微深,眼里浮现似有若无的笑意,一闪即逝,他抿着略显冷冽的薄唇,迈开长腿,往两人走去。
有时候,她总是这样直白得让他惊讶,好比在今晚的露台,她搂着他,就是一通告白。
他的鼻息里充斥的是浓烈的酒味,他的黑眸扫过了在地上滚着和在泳池里翻腾着的啤酒瓶,皱起了眉头。
他还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好到可以约着逃离宴会,回家抱着喝酒。
抱着。
盛司珩黑眸越发的深,周身的气息隐隐透着几分不悦和吓人,他轮廓冷硬,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在小小的藤椅上,如同互相攀附而生的两株藤蔓一般,亲密地耳鬓厮磨。
不知为何,盛司珩并不喜欢面前的这一画面,他觉得刺眼,他这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他的手按了下有些闷的胸口,似乎才发现,他好像不太喜欢沈繁星和别人过于亲密的画面,即便,那个别人是个女人。
比起池然还有些理智,沈繁星其实已经是醉了的,只是她的醉也是安安静静的,她此刻正赖在池然的怀中,柔软的双手捧着池然的脸,对着她笑:“温瑜她好几次拿钱羞辱我,想让我离开盛司珩,她上次还给我下药,今晚本来是想给她一点教训的,只可惜,你喊走了我。”
池然已经知道盛司珩来了,但她什么都没说,仍旧亲昵地依在沈繁星身边,笑眯眯:“你这么想留在盛司珩身边啊?”
“嗯。”沈繁星慵懒得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她已经渐渐地在酒意之下,闭上了眼睛,唇畔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盛司珩高大的身子就立在了两人的藤椅旁,灯光从他头顶笼罩着而下,阴影覆盖在了池然身上。
池然这才抬眸,看向了盛司珩。
盛司珩唇线菲薄,嗓音冰冷:“还不起来么?”
池然起身的动作优雅又慵懒,她笑:“盛总吃醋了?女人的醋也要吃?”
盛司珩微不可见地扯了下唇角,像是觉得可笑一般,池然起身后,沈繁星只是动了动身子,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盛司珩根本没明白,这两个女人怎么扯上关系的,她们家世、成长经历没有相同的地方,也刚认识没多久。
池然笑眯眯:“怕我跟她说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