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再诊脉,“姑娘应是无虞了?。”
外面秋霖阮恭他?们,找不到?她已是急的乱转,她也就快转醒。
他?在最后喂药之外,落唇吻在她的眼角上。
她坠在眼角的泪微咸。
她又低泣着抗拒地要转过头?去,但他?不许,将这一吻深深印在她眼角眉下,噙走她微咸的眼泪,才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他?将院子腾退出去,抹掉关于他?的痕迹,留给了?她。
之后又在青州多停了?三日,才离开。
蒋竹修是走了?,可又没完全走,甚至差点将她生的意志带走。
他?不敢强迫她,只?能等上一年又一年再一年。
毕竟在她心里,那人是扎根在她心中的唯一。
... ...
山林里飞沙走石消停下来。
陆慎如回望了?一眼身后京城的半边天,唇边仿佛还残留着她当?年的眼泪。
他?微微抿唇。
不知她今夜,在侯府家?中是否安眠?
但他?得走了?,他?立时去吩咐崇平传信西安都司和行都司各部?,前往西安等待。
“早料理完,早日回京。”
他?吩咐,崇平领命。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不安思绪,重新?上马往西北边关奔去。
*
京城。
杜泠静在城中的茶馆里,约见了?祝奉。
祝奉没想到?她会专门?见自己?一回,眼下听见她问一些关于谦筠死前的事情,祝奉不甚明白?,说自己?并不曾听闻什么特别的事,“我接到?谦筠过世的传信,没想到?这么早,颇为意外。”
言下之意,他?也完全不知道三郎自尽的事。
杜泠静心道连六郎和惠叔都不知道,祝奉不知也不奇怪。
饶是如此,亦如希望之火破灭,她也没能从祝奉处得到?答案。
但祝奉却思来想去,与她说了?几句,关于谦筠十分关注朝堂的事情。这事杜泠静知道,只?是她心思都在藏书上,与三郎一起讨论朝局的时候不多,三郎似乎也无意告诉她许多。
祝奉不知道更多关于三郎的事了?,她连几日又拜访了?几位三郎生前的旧友,都没得到?答案。
她只?能又去找了?惠叔,问他?三郎可还有什么手札之类的东西留下。
惠叔却道,“夫人也是知道的,三爷不想留太多东西缠绵人间,那些手札都烧了?,老奴也不记得还有了?... ...”
杜泠静酸了?眼眶。
惠叔将她眼睛红着,连忙道,“三郎留下的,除了?书册之外,其实还有许多朝廷邸抄小报,还有些关于朝中时局的评议之类。但因着与时局相关,这些也烧了?不少,留下的都被收进了?库房里。至于旁的散碎笔记什么,都在青州老家?,在三爷书房里。”
在三郎书房里... ...
他?走之后,不管是他?爹娘,还是六郎,从不曾动?过他?书房里的东西,一切如旧,杜泠静那些年想念他?的时候,也去看过,坐在他?日日读书的椅子上,默默坐着,又趴在他?的书案上,仿佛能问到?他?身上墨香与竹香交织的气息。
杜泠静返回了?侯府,将崇安叫了?过来。
“安侍卫,我想回一趟青州。”
速去速回,在侯爷从西北回京之前,就赶回来。
她想亲自去三郎书房里再看一遍。
她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要回青州自己?寻找答案。
但她把话说了?,崇安吓了?一大跳。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