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我跟他大?婚的那晚,不、不太?顺遂... ...”
她说魏家的人,她只认识魏玦。而?魏琮长在西北,只来过京城几次,年嘉与他仅有过几面?之缘。
“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两家定婚的时候,他亦不在京城。直到成婚前他才刚刚下了战场,从西北匆促赶来。”
年嘉小声在杜泠静身前。
“我晓得自己要嫁给他,他来做我的仪宾,我二人应当为魏氏,也为我裕王府,繁衍子嗣后代。但我对?他实在是太?陌生了,盖头?掀开,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入了洞房。”
她说她母妃之前特意?教导过她,又让嬷嬷来跟她细细说过,大?婚那晚更是指派了宫人在门外候着。
“越是这样,我越是紧张。尤其看到世子身形过于魁梧,他做到床边,床都在颤... ...”
杜泠静忽的想到自己刚嫁到侯府的那晚,情形虽有不同,但完全?未能准备好的心绪却是一样的。
她见?年嘉说起此事,面?色果然紧绷到不行,她不由替她道。
“是彼时未能成事?还?是世子他... ...”
世子用强吗?杜泠静觉得魏琮不像是那样的人。
她见?年嘉俱都摇了头?,把连藏在杜泠静肩膀后面?,她只能看到她半边窘迫的脸。
“都不是... ...彼时世子见?我太?过紧张,便道之后再说,但我却觉等来等去,还?不如赶紧办了算了。到底我也是天家郡主,怎能行事畏畏缩缩?”
她主动解了衣裳,主动把欲去睡榻的魏仪宾叫了回来,主动行了房。
但魏琮的陌生,令她实在是太?过紧绷。
中途魏琮见?她难耐又道先罢了,还?摸了摸她的头?发,可她却咬牙拉了他的手?,没让他走... ...
“反正?就是,最初我甚是威猛!我强行把房圆了,心想算是交差了,谁料后面?,世子反客为主,我就……”
她说着都快哭了。
后来她一看见?世子靠近床榻,就两腿发抖,连带着看见?他就怕。
尤其刚成婚那年,多看魏琮一眼就脚底发汗。
年嘉没脸说了,都怪她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的弦绷断了。
怎么会如此?
杜泠静愕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年嘉却闹心地不行。
“怎么办?”
这话她万万不敢跟她母妃和太?妃说。
之前三年,西北战事频繁,魏琮不得空闲来西安寻她,两人分居两地,见?面?不易。但眼下双双回了京城。
年嘉把藏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出来,反倒放松了些许。
她说起自己这桩婚事的由来。
“我同魏玦分道扬镳之后,婚事反而?艰难起来。”
作为裕王府的郡主,她身份不低,可裕王早已过世,空荡的王府又配不上她郡主的身份。
但凡实权在握的京门子弟,看不上她,而?看得上她的,都是些要么门庭寥落,要么子弟纨绔的。
先还?有几家来说亲,年嘉心气高?,心里又同魏玦赌气,不甘心这样草草下嫁,将来说媒的通通拒了出去。
谁想惹了不少人闲言碎语,越发地说裕王府什么都不是,难怪魏玦不肯娶她,所谓郡主,根本就是空的。
他们将她郡主的尊荣都踩在了脚下。
“我不知道世子是怎么听?到了这些话。”
她说魏琮。
杜泠静低头?看过去,见?年嘉低声道。
“他从西北遥遥传了话到京城,他说,他要给我这个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