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如刚奔马到开平卫,京城侯府里,崇安急急派人来禀。
“侯爷,夫人走了!不知去向何处!”
消息如同雷暴闪电,骤然击在陆慎如心头,哪怕已有料想,切切实实听到,心头都?在发麻。
她还真?走,成婚以来的日子,她跟他之间的亲密,全然不作?数了,她还真?就要走。
开平卫的将领问询驾马带人来迎。
“侯爷怎么亲自来了?兵乱已经平了,只还剩下杂事,哪需侯爷亲自前来... ...”
只是话没说完,却见侯爷忽的吩咐了起来。
侯爷一通吩咐了他十几句,将领们哪里听过侯爷说这么多话,这会还没回过神来,却见侯爷倏然打马折返了回去。
“侯爷?!”将领们面面相觑。
... ...
崇安则终于将侯爷盼了回来,他哥跟在侯爷身后,也已晓得他没拦住夫人,此?刻看他的眼神,简直要把他刮了。
但侯爷却不及管这许多,让人把情形报了上来,三下两下就发现了问题。
“去查窦家的马车,但凡自夫人离府后出京的,统统查来!”
男人凛声下令,无?人敢违。
不出一个时?辰,就有了线索!
杜泠静则在半夜醒了过来。
这处落脚之地很是偏僻,但莫名地,她好似听到了落脚小院外,疾驰的马蹄声。
屏气凝神细细去听,是没有的,但只要闭起眼睛,便觉得那熟悉的马蹄声,咚咚踩在她心头。
心头被莫名的马蹄声踩踏得发闷发痛,她不再?睡了,叫了秋霖阮恭他们,收拾行李继续上路。
但离开这座小院之前,她从袖中取出了一物?。
精巧的楼宇模样的钥匙上,还带着她身上的气息与温度,她用帕子擦了擦,擦掉她的气息和温热,放在了屋内正中的桌案上。
外面夜风袭人,从大?开的门洞中吹进来。
这京城,本?也不是她想来的,若他看到此?物?,可否明白她的意思。
就让她回她的青州吧。
有眼泪从眼角啪嗒滑落,杜泠静抬手拂去,最?后看了一眼那把钥匙,转身没入了夜风之中... ...
陆慎如赶来的时?候,房中的灯熄了。
钥匙上隐约还有她身上残留的温度,但被外间的风一吹,又消散在他指尖。
男人闭起了眼睛。
“爷,还追吗?”
夫人是真?的要走。
但男人闷哑的嗓音只吐了一个字。
“追!”
... ...
但她十分敏锐,不仅会提前撤离,还会临时?改换路线。
陆慎如一连寻了三四处,都?只有她布下的疑阵,而未见她的身影半分。
男人心口闷到被巨石死死压住,但又像是被彻底掏空了一样不安。
他不觉得她能?彻底藏没了影子,可连找了几处都?没有。
有一瞬,连他都?慌了一慌。
胸口闷得更?加难耐,早知道,他想法子不离京,或者干脆带她一道离去,就把她时?刻放在他眼皮底下... ...
各处回禀的消息,都?还是一片空无?。
男人唇下紧压,冷鞭打马往前而去。
然而就在前路被小镇的集会所阻的时?候,他倏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陆慎如眸色骤然大?亮,他翻身下马,大?步上前而去。
直到走到她身后,她忽然被人群撞到,他一把扶在了她肩上。
“多谢。”
但下一息她转过头来,她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