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夫君”。
男人微微低头,想噙住她?抿了甜意?的唇角,只是唇下尚未触及,她?忽的抬手抵在了他胸前。
怎么?他瞧她?眼睛。
她?眼睫轻颤,“我病没好,会过病气给你。”
杜泠静说去,听见他摇头轻笑。
“就你这点病气?”
病气还分多少?
杜泠静不知?他怎么敢瞧不起风邪的厉害。
她?认真伸手用力抵着他,不许他再靠近。
她?自觉用了大力,却被他转手一捉,将她?两手都捉在了手心里。
杜泠静一讶,这一气还没吸进口?中,已被人噙住了唇角。
他像是在吻,又?像不是,她?自问今日没有吃甜口?的点心和糖,他却仿佛尝到了甜味,小心地吃着,又?自她?唇角向内里找寻。
扣在她?耳边后颈的手掌,还不断将她?向他压来,她?只要?略略一动,或者?微闭双唇,他便拇指轻轻拨弄她?的耳珠。
耳边发麻,她?不禁张口?,他更?向她?唇舌内翻找,但她?真的没吃糖,偏他不信,呼吸间越发急促,他开?始强势地攻掠了城池。
他双眸紧闭,但力道半分不缺。
杜泠静突然有点了解这个人了。
但凡给他让一步,他要?占据整条路;给他开?半扇门,他便抢整座楼;跟他示一点软,那么就只能任由?他随意?取求... ...
他还不肯松开?她?,见她?快坐不住了。他托着她?的腰身替她?撑着,也不许她?撤开?。
杜泠静暗恼,趁他不备,一下咬在他唇上。
他一愣,紧闭的双眸睁开。
但眸中射出?的光亮令杜泠静心下急跳,下一息,他直接将她?抵在了床围上... ...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她?的唇舌时,杜泠静快透不过气来了。
显然她?病还没好,他没有再进一步,难得地放了她?一回。
他撩起她散下的碎发,拨弄着她?的额角。
“泉泉... ...”
杜泠静呼吸起伏不断,完全不想理他了,转过了头去。
幸好崇平在外?回话,道是方才那位客栈里的大夫,给她?临时配了一副药。
“说是夫人今晚服下药丸,明日里上路更?平稳些。”
他闻言起了身来,又?叫了崇平进来。他闻了药丸,又?问了制法,崇平一一答来,他点了头,吩咐了崇平,“重重有赏。”
崇平立刻去了,他则重新?倒了水,把药丸拿了过来。
就这一颗药丸,杜泠静暗想,他所言的重重有赏,该是怎么个赏法?
她?又?觉他好笑,好像他最喜欢这句“重重有赏”。
好在有病气相护,晚间他没再如何?,只是睡觉的时候,在锦被中间,暗暗握紧了她?的手。
但翌日上路,他跟她?一道坐了马车。
有了昨晚那位大夫的药,今日杜泠静确实好多了,但他非要?她?多睡会,又?道,“靠在我身上。”
杜泠静脸上发热,秋霖和艾叶两人还都在车里呢。
好在京城遥遥在望,不过等马车驶入了积庆坊永定侯府,他便被人围了上来。
一连几日在保定与京城间折返,饶是路上料理了不少急事,这会还是有事寻他、有人求见。
他甚至不及送她?回正院,连崇平都抽不开?身了。
如此等到天?色渐晚,他好像终于有了点空。
杜泠静刚让人去叫了赵掌柜,想问近来归林楼收书的情况如何?。
拂党众人都找到了,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