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她好似,没有怀疑他欺骗了她,只是自己一路花钱请人,又亲自驱车赶来,所为不过?是与他分清罢了。
男人眼帘垂了垂。
若是她信那?蒋六所言,疑了他使计骗她,拿她的人与邵氏交换,以保全荣昌伯府,那?他... ...
他不欲多?想,暗吸了一气又缓缓吐出,叫了崇平。
“吩咐人留意夫人行踪,但凡见到,尤其是在山中,无论如何?把?她带回来。”
深山可不是侯府。
谁料他这话说完,崇平道了句,“侯爷,属下半个时辰前,见到夫人了。”
陆慎如微讶。
他以为她这趟前来,不会与侯府的侍卫交集。
“她是如何?说?”
崇平却摇头,“夫人没同属下言语,只是远远地跟属下点了头,便离去了。”
遥遥点头... ...
男人一时没开口,却见崇平让人取来那?两包杜泠静刚送的药。
“夫人约莫是见到有侯府的侍卫受伤,特意让菖蒲送了药过?来。”
崇平说完,崇安连忙上前拿了药近到他面前。
“侯爷,夫人送来的都是上好的伤药呢。”
他想说药不便宜,夫人就算自行前来寻人,但还?是顾念侯爷的,这不就送了药来?
侯爷就别生气了。南下这一路,一味地打?马奔来,脸色冷得似冰。
崇安好意说了两句,话音未落,他哥竟跟他使来“闭嘴”的神色。
崇安不解,难道他说错了吗?
男人看着那?些?上好的伤药,哼笑一声。
“侯府是没药了吗?需要夫人花钱买来?”
她不过?是,又想跟他两清罢了。
男人道完那?两句,转身就往外走。
崇安这才晓得他真的说错了话,还?要跟上侯爷,被崇平一把?拽了回来。
崇平只得自己跟上去,“爷,夫人她... ...”
只是话没说完,男人又开了口,他没回头,只道。
“侯府上下,任何?人不许用夫人的东西,一根草都不许用。”
她跟他两清不了。
*
翌日天未亮,杜泠静就起身去了山中。
山里飘着一层薄雾,她让手?下的人都小心些?,千万别似侯府侍卫那?般,落下山坡受了伤。
念及此,她不免去想,那?两个侍卫眼下如何?了,她送去的伤药合宜的话,应该能助他们尽快转好。
她与六郎兵分两路,各自搜寻拂党众人留下的记号。
在山里一直寻觅到下晌,艾叶突然叫了她,“夫人快看,这里有枝叶经络被人编过?的痕迹!”
杜泠静过?去查看,果见一片叶子被除去了叶片,余下经络细细编成了一根绳结,看那?绳结模样,好似同崇平寻回来的那?只绳结甚是想象。
是亭君留给她的记号?
她连忙吩咐人照着这叶片经络绳结的样子,四面找寻。
她自己亦细细往各处看去。
只是山中杂乱,她仔细看了一阵,便觉双眼疲劳发烫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按压眼周的穴位,指尖压在晴明穴上,不知怎么顿了顿。
她想起了那?人,自婚后时常替她按压眼周穴位,但凡她看书久些?,书就会被他抽走... ...
他现在,已?经看到信了吧?
她不知他在荣昌伯府一事上,到底如何?决断,但她料想她主动离开之后,他不被她所绑,应是松了口气的。
思绪这么一掠而过?,她目光亦从山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