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没有欺负我,”她断然否决,“曹老师,您应该离我远一点。”
我坚守着自己对她的承诺,没告诉任何人她写下的名字。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对一个山村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远摆脱不了的千夫指。
同时,我总想和她交流交流。中学生自杀不是小事,我感觉自己作为老师,有义务帮助她走出心中阴霾。
可她总是躲着我。
找她不成,次数多了,同事看我的眼神有变,好像我被乔白羽迷惑了似的,校长还专门找我谈了话。
学生中则流传着乔白羽喜欢上我的谣言,原因是班里男生对我不满,她为我说了几句话,说我是好人。
我从未被人这样议论过,心中烦躁难安。末了,我只好斩断了与她沟通的念头,对这朵带刺的玫瑰从此敬而远之。
刚被称“老师”就惹上了这不光彩的事,以至于我对自己的能力和未来的教师生涯产生了严重怀疑。两个月实习期一到,我逃离里方乡,并向聘用我的学校提交了辞呈。
因为我是个怯懦的人,连一个想自杀的被欺凌的女孩都帮不上,担不起“人民教师”这四个字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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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乔青羽,我问出了缠绕自己多年的疑问,就是当年乔白羽到底有没有被那个“哥哥”伤害。
“老师,您知道姐姐后来还是走了吗?”
“我听说了,”我说,“二十岁的时候,急性阑尾炎,可惜啊。”
乔青羽愣了愣,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