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她们叽叽喳喳,乔青羽就默默听着,仿佛她们在讨论和自己无关的事。直到三个人得出一致结论,本院学长姜子云得分最高时,乔青羽才反应过来。
“别闹了,”她轻笑道,“他看着就花心。”
“他爸就是咱学院的教授,”一个舍友说,“长得正,家世好,前程似锦,多少女生上赶着哪。”
“人家长得帅被你说花心,也没见他交女朋友啊,”另一个舍友接口,“人也不轻易请女孩吃饭,你干吗拒绝他嘛!”
“哪有人见过一面就要请女生吃饭的,”乔青羽说,“我觉得不靠谱。”
“人家对你一见钟情啊。”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舍友都无奈地笑了:“完了,那这帮人全没戏。”
闭上眼,乔青羽看见明盛,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衫,靠着食堂大门光芒万丈的样子。她的心突然猛跳一下,疼。姜子云长得帅?她很怀疑。
“我觉得青羽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一个舍友断言,“才能义无反顾拒绝所有人。”
“或者在感情中受过伤咯,”另一个舍友接话,“跟我们说说嘛,浅浅。”
“你是不是喜欢女生?”第三个舍友激动地转过身。
“不是啦,”乔青羽笑了,“是因为我脑子里只剩学习和挣钱,没空间也没精力去考虑情情爱爱的事。”
“晕~~”舍友不约而同笑了,带着善意的鄙夷,“你在浪费青春啊!”
“是啊,”乔青羽自嘲道,“我很无趣的。”
何恺在交大,得知她在复旦,就来学校找她。也没说什么,两人在长椅上坐了会儿,乔青羽要赶着做家教,他就离开了。后来,他又有两次想约乔青羽,都被乔青羽婉拒了。对不起我没时间,她回复说。
乔青羽感觉现在的自己前所未有地现实,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有一次,就是那个姜子云学长在图书馆与她“偶遇”,手里拿着本新概念作文集,笑呵呵地把里头乔青羽的复赛一等奖文章指给她看,并以文学为话题在送乔青羽回宿舍的路上滔滔不绝,可乔青羽却觉得厌烦她不想讨论文学。虽然她仍在孜孜不倦地看书,可那只是她贫瘠的爱好,现在她已经没了写作的时间和欲望。
终于长大了,一切尘埃落定,生活失去了值得探索的维度。现在的她很安稳。安稳是要代价的,失去创作才华,抑或说创作激情,就是代价。偶尔,在忙碌中停顿下来,乔青羽回想起青春期的泥泞和风雨,会思考成长到底意味着什么。是麻木吗?是放下吗?是遗忘吗?
但她想得不多。乔欢说得对,日子朝前过,现在还不是她回忆过往的时候。乔青羽觉得,至少得等自己到爸妈那个年纪了,忆往追昔才说得通吧。
国庆期间,她回到碎湖,用自己做一个月家教挣的钱给父母弟弟都买了小礼物。给李芳好的,她多了份心,一条丝巾之余还买了个五十几块钱的珍珠发卡。
“以前你爸买的那个,也是五十几块钱。”李芳好笑呵呵地说。
“那时候五十几块,跟现在可不一样,”乔陆生说,“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啊。”
乔劲羽把乔青羽送他的手机壳套在了手机上,一边向父母抱怨自己的手机太落后了,一边感叹名校就是好,做家教的收入都比一般大学生高。
“学习更重要啊,青青,”李芳好看着她,“家里供你读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乔青羽笑了笑。参与了家里的换房、装修、搬家,她对家里的情况知根知底,知道存款所剩无几。来到碎湖,夫妻俩不再开店了,乔陆生在一个饭店当厨师,李芳好则在家边上的超市当收银员,两人收入都不高,也就够日常开支及乔劲羽在寰州的生活费。上海消费不低,乔陆生第一个月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