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泠静心头不自在地快跳两下。
可方才那般火急情形,他都收住了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下去,自行处理。
那么此刻... ...?
杜泠静满心无措,只能由了他。
他的目光倒并未落在那处,只定定落在她的眼帘上,她不知如何应对,微侧着避过去。
他则帮她系好了衣带,轻轻握了她的手。
“快点睡吧。”他看住她的眼眸,“等你准备好不迟。”
... ...
窗外的雨被芭蕉叶分成了两半,一半溅进了大千世界的水泽中,另一半则叮叮咚咚地跳进了杜泠静的耳朵里。
今晚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身边的这个人。
他真就如他所言,什么都没再做,只是抱了她在怀中,静听夜雨而眠。
杜泠静以为这样的姿态,她不可能睡着的,但也没去挣脱,不想雨打着芭蕉催着她,浑浑噩噩间,悄然沉入了黑乡。
翌日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
秋霖听见动静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看她,“姑娘如何了?奴婢听了一夜,听着昨晚没另外要水,是不是... ...侯爷没碰姑娘?”
这... ...倒也不是... ...
杜泠静不由想起昨晚的事,她不知要怎么跟秋霖讲,又或者昨晚帷帐间他与她的事,不适宜被秋霖知道。
杜泠静只觉脑中仍旧混沌,连带着眼睛又酸胀起来。
她抿着唇没开口,秋霖更一脸糊涂。
姑娘和侯爷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形?
她还想再问一句,却听姑娘吩咐了她,“我眼睛有点酸,你帮我拧个凉帕子来。”
不想这话没落地,侯爷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眼睛疼了?疼得厉害?”
他问过来,秋霖下意识警惕地看向这位“新姑爷”。
杜泠静也闻声不禁看去,只是在目光掠及他的瞬间,又瞬时收了回来。
她说不是,他却两步走到了她身前。
秋霖莫名想拦在姑娘前面,但侯爷并没做什么,只是上前细看了姑娘的眼睛。
他离得近了些,姑娘不知怎么,没似之前那般神色冷淡地立刻转过头去,而只是浅浅侧过脸,避着他的目光。
侯爷说姑娘的眼睛不算红肿,“可按晴明、太阳二穴舒压。”
他说完,拉过旁边的交椅坐到姑娘身前,抬手准备替姑娘压了眼周的穴位。
他这般,引得秋霖不禁向姑娘看去,姑娘会拒绝的吧?
果然姑娘出了声,也闪了闪身,“侯爷不必劳动。”
姑娘拒绝得怎么有点客气?秋霖暗暗皱眉。
若然这样的客气没能拒绝得了,侯爷手下按了她眼周穴位,“片刻就好了。”
秋霖心道,若是姑娘再提出拒绝,她就说她来帮姑娘按压好了,让那位侯爷离姑娘远点。
然而姑娘却没再说,由着侯爷近靠着她,指尖落在她眼上。
她只是长眉微蹙,垂着眼帘,脸上有说不出的怅然、迷惘,还有几分任由。
秋霖看着,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她越发想知道昨晚,下了一整夜的秋雨里,侯爷同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姑娘不说,侯爷更不会告诉她,她再无从知晓。
窗外的风在花窗缝隙里试探着游走。
她就这么安静地闭着眼睛。
如此安静的模样,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目露思量。
... ...
不时摆了饭。
一顿寻常的早饭摆得琳琅满目,上菜的丫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