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婶娘,近来不知如何了。”

杜泠静的婶娘顾夫人,去岁出门时出了意外。她堪堪捡回一条命,却受了重伤,多半时候神志模糊,连人都识不清,只能卧床休养,再无昔日风姿。

管事阮恭这就遣人,先往顾夫人京郊的陪嫁小庄子上打听。小厮一个时辰便跑了个来回,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古怪。

“是有什么事?”杜泠静让阮恭把人叫进了厅里来。

小厮名唤菖蒲,支吾了两声不知从什么地方说。

阮恭上前踢了他一脚,“就把你听的见的,从头到尾说。”

菖蒲捂了屁股,这才道。

“小的过去,二夫人陪房见是小的来了,都吓了一跳,我就把咱们被雨困在这儿的事说了,又照着姑娘吩咐问了话。”

“他们说京城澄清坊府邸那边,二老爷居家候缺,一时没有合宜的,多等了几个月。二夫人还是旧样子,只是月余前生了场小病,更虚弱了,每日贵重药材养着。二姑娘接手了家中中馈,平日还要往顾家进学,甚是忙碌。小爷年初去了保定的书院读书,等闲不还家。”

秋霖挑眉,“这不都挺好?你怎么一副被枣核卡了嗓子的样子?咽不下也吐不出的。”

秋霖这么问,菖蒲又露出一副卡嗓子的表情来。阮恭照他屁股又踢了一脚,“还有什么,快说。”

这一脚踢得重了,菖蒲一踉跄,秃噜着把话都说了。

“小的问了话原是想走的,却瞧见院子里摆了不少箱笼,都是雀登枝、并蒂莲的纹样,怎么看怎么像嫁妆箱子。有一只敞着的,里面放了四匹大红绸,像是立时就要拿出来用。我问了一句,‘二姑娘要成亲了吗?’,谁想这一问,他们竟都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