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1 / 2)

好巧不巧附近庄子里在闹鬼,全被他听了去,又添油加醋地说到众人面前。

他这么一说,弄得她晚间要去勉楼,秋霖就拉着她怕兮兮地劝,“姑娘别去了吧,勉楼晚间无人,满楼都是些古书旧书,万一书里藏着鬼... ...”

她说着都打寒噤,杜泠静也不免被她扰乱,心下恻恻,可总不能以后晚上都不?*? 去勉楼了。

她便没让秋霖跟着,自己挑灯去了楼中。

谁知那日也是邪门,她刚到二楼,不知从哪出来一阵风,手里的灯突然灭了。

刚及笄的姑娘,冷汗都冒了出来,而她手里没了灯,连楼都不好下了。

她立在层层排排的书架中间,不知所措,暗暗在心里求祖父保佑,但也不知有没有用。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叫了她。

“姑娘别怕,我把火折子放到窗下了,你过来取吧。”

是他!那个隔层里的史公子!

她见稀薄的星光中,窗下地板上,果真放了一只火折子,她连忙走过去,不时点亮了手里的灯。

“多谢公子!”

她道谢,听见隔层里的人声音很轻,他没跟她客套,只是道。

“我一直在楼中。”

她微怔,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直在楼中,她不必害怕这里有鬼。

她心下感激,回去就给菖蒲立了规矩,让他不许再乱说鬼神之事。而后晚间再去勉楼,心里想着楼里不是完全无人,当真就踏实了下来。

接着许多日,家中来了些读书的仕子,父亲与他们交谈,又允他们流连于勉楼之中读书作文,因着人不少,她不便再去,只留在自己院子里。

如此一晃许多天,直到某日,父亲抽不开身,让她帮忙去勉楼里,给他送一种特殊的伤药。

那药十分奇怪,她问他会不会用,他道不会,她只能进去给他演示,但她不知踩到了什么,她脚下一崴,人差点摔倒在暗不透光的隔间里。

但他忽然起身,手托在她腰上,稳住了她,而他亦慌乱扶在了他身上。

不知谁人道了句,“那处有伤!”

此言一出,她更吓了一大跳,手慌乱地不知往哪里放。

“公子你还好吧?”

“没事,”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听他问她,“可曾崴了脚?”

杜泠静连忙摇摇头。

他又道,“那你慢慢站稳,不急。”

但杜泠静何曾与男子有这般接触?她再没多留。

道了句“抱歉”,放下药赶忙走了。

她又是好些日没去勉楼,但却去了一趟蒋家。

她恰好替父亲给蒋家伯父送去几篇文章和友人的信,两家在青州守望相助,素有往来,蒋家人无不认识她,她一直往里面走,恰遇到蒋家伯母,也就是三郎的母亲,在同惠叔说话。

惠叔可巧从山上回来了,正带来了三郎的消息。

他笑同蒋家伯母道,“三爷如今身子恢复得可好了,隔三差五地,就往后山爬上一趟,道长说他快能下山回家了。”

蒋家伯母听得欣喜不已,杜泠静亦听到了这话,也是高兴得不行。

三郎自秋闱之后,虽高中一省解元,拔得头筹,却也耗费太多心神,到了冬日里再无法进京赶考春闱,只能卧病在床,这才经人介绍了一位山中道医,开春后便前往山中道观里调养,一走小半年了。

蒋家伯母听闻他快能下山,更是开怀,一边问他何日回来,又道,“咱们同杜家那事,是不是该提一提了?”

杜泠静略略意外,却听惠叔道。

“那事可是三爷心头的紧要事,这次三爷上山调养,一面是为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