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杜泠静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脸上热热的,但已被他牵着大步往回而去。
... ...
房中并未点香,但两人一路从花园带回来的春雨中的花草清香弥散。
窗外重新种了一丛芭蕉,残雨咕噜噜从房檐上落下来,打在芭蕉上,奏出一曲春夜喜雨。
杜泠静脸蛋发热地坐在床沿上,纱帐披在她肩头,坠在她脚下。
她自腋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微微的凉气铺在她的锁骨上,但她不曾停下动作,还是将薄薄的中衣脱去了一旁。
惟余一只侯府针线嬷嬷亲手绣给她的小兜,软软挂在更柔软的胸前。
脸上更热了,她反手要去解开背上的系带。
察觉有人目光灼烫地落在她眼眸上,她抬眼浅浅迎上,他嗓音哑到如没大漠砂石之中。
“泉泉,我来。”
我来... ...他们圆房的那日,他便说了这一句。
杜泠静其实觉得今日不妥,他的伤才刚刚开始恢复。
可他却已不容她在推拒。
陆慎如低头看着妻子穿着,侯府针线嬷嬷给她绣的大红并蒂莲小兜,坐在他侯府正房的床边。
她就安静坐在那儿,轻纱披在她肩头,绕在她脚下,青丝从身后垂了两缕在胸前,她面含些微的羞红。她双耳软白,她双唇柔红。
仿佛从不曾有那些艰涩不快的经年过往,今次,是他名正言顺娶她过门的第一晚。
男人一时晃了心神,直到她唤了他一声。
“惟石?”
“泉泉... ...”
陆慎如深深闭起了眼睛。
清泉石上,她独独与他一人相合!
他单手将她抱进了锦被里,他膝间跪压到了她身前。
平素都是这般,饶是陆侯今日右臂受伤,也不当什么。
可她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谁人教给她的?年嘉郡主是不是?
“泉泉你真不能这样... ...”
“嗯?”
杜泠静也没怎么样啊?
抬头却看到了他暗暗发红了的双眼... ...
她以为他手臂多有不便,今晚此事,少不得她主动些。
谁料他根本不给她主动的机会。
纱帐都被他扯了下来,他单手就将她卷起,抱到了另一边的榻上,小榻吱呀着几乎散开,他干脆又将她抱去了高案上。
杜泠静羞得满脸通红,湿热的汗将青丝粘在脖颈后背与胸前。
他替她撩开颈下缕缕青丝,指腹不经意的触碰。
水波荡漾,含羞起伏。
杜泠静通身发颤起来,可他毫无止歇之意,哑声轻笑,愈战愈勇。
她这才晓得之前的许多次,皆是他压着,不曾完全放开。
“不成... ...”她哑嗓中的言语细碎,更想起他臂上还有箭伤。
“不成,真不成!”
他将她抱去了浴房里。她以为他总算是听进了她的话,不想他哑声又道。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他实在是停不下来与她从未有过的万般亲密。
浴房中水雾弥散。
最后一次,他选在了浴房的竹榻上。
与她亲密无间。
... ...
伤口终究是渗出了血来,次日他要近身,杜泠静如何都不肯了,连手都不让他牵。
男人一脸的无奈。
春闱的金榜在殿试两日之后,张了出来。
先前杜济沧排在会试杏榜的第十二名,此番金榜他甚是平稳,排在了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