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侯爷费心铺起来的,连接与拂党的桥梁。
她笑了笑,“虽我人微言轻,却总要一试。”
... ...
当日她回了侯府,经过外院的时候,听见有侯府幕僚正讨论拂党一事,但那位侯爷不在。
她回正院等了他,不想他当晚有事,回来得太晚,怕扰了她就宿在了外院。
翌日杜泠静早起用过饭,见他还没回,想了想,起身往外去。
她一路走到外院,才发现她并不是第一个来求见的。
天色尚早,但外院门庭里已经聚了些人,都等着来见侯爷。
崇平和崇安都没在,外院今日是个年轻的小管事,他叫了仆从上茶,让这些人稳坐等好,“侯爷日理万机,诸位莫要着急,坐好吃茶慢慢等。”
从前杜泠静跟着父亲在澄清坊的时候,也有人来寻父亲,文伯安排在外院等着,可哪里有这么多人。
杜泠静这会听见,有人念叨着,从年前到年后,他都来了五次了,“次次都等不到侯爷,还请小哥今次一定通禀。”
这人这么说,也有人到他昨日就来过了,“侯爷陪着夫人回了娘家,在下等到下晌也没见到侯爷的影子,今日天没亮就到了,也请一定通禀!”
又有几人也说自己等了好久,秋霖在旁听着道了句,“侯爷也太忙了些,若换做我,每天这么多人要见我,烦也烦死了。”
杜泠静莫名觉得她说得好笑,低声笑了一声。
只是她这一笑,那小管事瞧见了她。
管事连忙出来同她见礼,“夫人怎么来了?侯爷在厅里同幕僚们议事,夫人可要小的通禀?”
杜泠静本是要让他帮忙通禀的,但听见他在同幕僚议事,又见外面亦有这么多人在等,她道不急,“非是什么着急的事,我也先等一会吧。”
管事自不能让她跟外人一样,在外面的厅里等着,便引了她往侯爷书房院落里面来。
只是杜泠静刚进来,便听见有幕僚从旁经过。
“... ...拂党这些人也太烦了,一个个又臭又硬,侯爷先把他们救了,又要给他们安排高位,换别人高兴都来不及,这一个个的,却还想着雍王?尤其那廖栩,侯爷真是给够了他脸面。”
“谁说不是?我看夫人身后这些拂党,被罢黜,被从朝堂排挤出去,一点也不奇怪。估计杜阁老也是这脾性,当今皇上才不肯重用... ...”
说拂臣也就罢了,杜阁老可是夫人的父亲。
管事的见这两个幕僚没留意夫人,可夫人却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管事脸色都白了。
他紧张地不行,恨不能上前捂了那两个幕僚的嘴,偏偏又有旁的幕僚经过附近,也说着拂党人的事,好在这几个幕僚中,有人一眼看到了夫人,连忙扯着旁边的人都闭了嘴。
众人相觑间皆尴尬得闭紧了嘴,管事的把杜泠静往里面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杜泠静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
院门本就是侯府幕僚们畅所欲言的地方,不便被外人听到。外人都等在外间的厅里,那里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她应该,也是个外人……
她转了身来,同管事道。
“我也去外面等吧。”
管事正想着,果真把夫人引进去,还不知要出什么状况,他见夫人主动提及在外,大松口气。
“夫人眼下要见侯爷,小的可以这就去通禀。”
但前面的厅里,杜泠静听着正议到紧要处,他那低沉的嗓音时不时要问上几句。
她道不必,“等侯爷忙完再说不迟。”
管事便把她送回到了外面,又让人立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