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不消几息的工夫,全都围了上来。
拂党众人皆沉默了,前后藏身这么久,只要再行进一刻钟就能与外界汇合,此时却还是被拦在了路上。
众人皆默,邵伯举越发勾了嘴角,只是这次不再看向众人,目光只落到与他最是亲密的人身上。
他没叫他的表字,仍用着两人尚无表字时的年少称呼。
“澜,我以为你我之间亲如手足,但非要到今日的地步吗?”
扈廷澜听见他这么说,低哼笑了一声,只是他一笑,连带着肩头被邵伍兴冷箭所伤的伤口,痛了一下。
他脸色白了两分,邵伯举微怔,“你受伤了?”
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堂弟邵伍兴,鹰钩鼻的青年眸色阴鸷,但又被他兄长看来,低头想要解释一句什么,扈廷澜已先开了口。
“我们被你的人追捕数月,受点伤不正常吗?”他越发哼笑,“受了伤还能活命,那些被你们兄弟杀害的官员,连这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他直直看过去,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那昔日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脸上。
饶是邵伯举此刻才是围困众人的人,也不由地错开了半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