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把谎话,说得如此之自然。
若真如此,此人城府之深,深如渊,可怕之极... ...
不过,当时她从六郎口中得知位置,告知他的时候,提过让阮恭带人也一道随崇平过去,但他却笑道,“阮管事支出去,你手边就没人了。况阮恭也太忙了些。”
所以彼时只有崇平点了人手前往。
六郎神色凌厉起来,“若真被他藏了起来,此刻与邵氏交换,众人到了邵氏手里必死无疑。”
杜泠静心下跳动杂乱起来,但她深吸一气又呼出。
她缓缓摇头,“不会。若如此,他直接告诉我,人被邵伯举提前抓走了,岂不便宜?”
之后他与邵氏换人,也无有破绽。
但六郎却道不能这样说,“邵氏挟持荣昌伯府找陆侯换人,是这两日的事,他很可能先藏了人,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恰邵氏提出了换人之事。”
杜泠静默了默,“他真有必要那样吗?”
六郎自然觉得有,但杜泠静却莫名感觉,他没在此事上骗她。
崇平应该真的没找到拂党众人。
但不管他找没找到,事情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不由想起自己这些日,听到的侯府中馈之事。
永定侯府与荣昌伯府确实交好,而他似乎极其敬重他寡居的二婶娘,每月都使人送去孝敬,甚至还有意接婶娘来京些日子。
她忽的想起大婚次日,她随他去了陆氏祠堂,彼时他和一个同辈的牌位低语了几句,才退了出去。
陆家二夫人膝下曾有一子,与陆慎如只差一岁,两兄弟一处长大,形影不离,但后来,陆家二爷不知为何突然暴毙身亡,二夫人便再没其他子嗣了,住去了荣昌伯府给她的陪嫁庄子里... ...
这时六郎突然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