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要为她拭泪的手,回身坐到了桌边。
他不说话,重伤的脸上没什么血色,方才又被“训斥”了两句,此刻神色颇有几分“可怜”。
这模样,又重合着,肖似着,令人心软。
但眼前的人不是从前的人,杜泠静皱眉沉默,倒是他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嫂子缘何没跟陆侯回去?”
他这么问,杜泠静越发皱眉看他。
他伤势算不得太重,先前他说被追捕时没有药可用也就罢了,昨晚大夫分明给他细细上了药,今早怎么还会出血不止,以至人发起烧来。
她只见他方才又不断走动,好似根本不觉得身上有伤,亦不觉得身上伤会痛,偏一举一动还要学... ...
伤势能好才怪?
她不想与他扯闲篇,干脆开门见山。
“是不是因为昨日的事?”
因为昨日,她没听他的疑虑,将救人的事直接告知了陆慎如。
她开口问去,他终于没再跟她绕圈。
“是。陆侯的名声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实在难以信重。”他说到此处,看向她,“在我眼里,他之可信,不及我三哥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