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站了起来,脑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被纪明达疑惑却微笑地看?着,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听见自己?开口:“如蕙姐姐她……病了,我让她歇着去了。”
“病了?”纪明达又?看?外祖母和舅母,笑问,“病了……请大夫了吗?大爷也没先同我说,这倒像我不体贴人了。”
她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外祖母和舅母真的不知道吗?
一家?住着,理国府就这几个人,温从阳又?是她们最疼的孙子儿子……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会真的不知?
“请……请了。”温从阳攥紧双拳,又?坐了回去,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在笑。
他说:“一个丫头,不必姐姐费心,我便没说。”
“是啊……是啊!一个丫头罢了!”婆母一直不说话,何夫人忍不住了,想把这事赶紧先翻篇。
她紧张笑着,和纪明达说:“如今你嫁进来了,你们房里自然是你做奶奶的说了算,哪用问一个丫头?等她好了,自然还叫她伺候你,现在可?别把你过了病气!”
还是等她先弄明白如蕙到底怎么了,处置完再?告诉她的好!从淑可?还在这呢,小姑娘怎么听得这个!
纪明达的心凉下去。
她想到了母亲的话。
那还是一年前,她才经过噩梦,一心要嫁温从阳。娘和她说,舅母有些左性,她脾气傲,有些事忍不得。那时?她却觉得只是娘偏心二妹妹的借口。她说,舅母一向最疼她,怎么会难为她?
可?……娘果然是对的。
做外甥女和做儿媳妇不一样,做舅母和做婆婆,又?哪里一样呢。
那外祖母呢?外祖母……也是这样吗?